謝俞問道:“這些蠻族的人看上去很守禮,和我們印象當中的蠻族不一樣啊?”
這些記者也是有固化的印象,在他們看來,蠻人就應該是那種茹毛飲血,蠻不講理,脾氣暴躁的野人。
但這個草市看起來氛圍卻極其融洽,雙方的交易也沒有什麼衝突。
他們可以看到這些南蠻大包小包的,弄的一些皮革,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藥,一些漂亮羽毛,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獸,甚至他們還看到蛟龍,果然不愧是蠻夷之地,竟然連這種神話的野獸都能看。
江植笑道:“當初為了在安陵堡墾荒,令君使用了上千斤的火藥,驅趕著方圓百裡的野獸,四方蠻夷,看到我們能使用火藥,個個膽戰心驚不說,還把令君奉為山君,野人莫不臣令君,不少部落時時朝拜。他們是不敢在我大漢境內亂來的。”
“而後令君與他們交易貨物,溝通往來,教他們建設村落,開墾田地,新修水利。南郡四周的蠻夷都下山,學習我們大漢種地為生。
謝俞感歎道:“這就是教化之功,我大漢的君子當有這種使命,教導四境蠻夷成為漢人,讓他們沐浴在我大漢的文明燈火之下,此乃上蒼賦予我大漢的天命。”
“謝君此言有理,野人沐浴文化,李令君實乃我大漢的乾臣,這一幕我得要記錄下。”
“畫師把這個草市畫上,要讓天下的百姓都看到李令君的教化之功。”
“諾!”
於是跟著這些記者的畫師,紛紛把眼前這一幕記錄在自己的畫板之上。
十月,到了秋收時節,安陵堡的人越來越多,有一部分是新招募的屯墾人員,這批人大概有1000多人。
他們的到來極大地緩解了安陵堡勞動力不足的情況,同時南郡方圓上百裡的野人也紛紛彙聚於此。
他們是來給屯墾隊打工的,屯墾隊當初能開墾出20萬畝田地,還能建立出一個相對完善的堡壘,和一個小的作坊區,四周的南蠻勞動力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屯墾隊不缺糧食,隻要花個幾斤糧食就能固定到一個壯勞動力來勞動一天,屯墾隊也樂意用糧食來加快自己的建設進度。
而四周的南蠻部落也非常樂意給屯墾隊打工,沒彆的因素,就是因為他們勞動力不值錢,沒有屯墾隊,他們隻能想辦法打獵或者刀耕火種,收獲稀少的糧食。
但去屯墾隊打工到手的收益卻是實實在在算得到的,一日就可以獲得5斤糧食,省點吃足夠全家人吃一天。
大棒加甜棗一向是大漢教化的兩大利器,在知道漢人有神器,他們打不過的情況下,南蠻部落還是更喜歡用自己的勞動力來交換食物的。
而今年屯墾隊幾萬畝田地有上萬南蠻的勞動力加入搶收的隊伍當中。
上萬人在金黃色的稻田當中,一大片被規劃的整整齊齊的稻田,在眾人的鐮刀下一點點被收割好。
後方的農夫把這些稻田打包好,裝上牛車,而後帶到後方進行脫粒,這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忙碌而又有序的豐收景象。
鄭齊他們看到這幕極其激動,秋收總是讓人高興,更不要說這片原本的蠻夷之地變成了文明的富裕之鄉。
而在長安城乃至在關中,鄭齊他們的采風,也受到了極大的反響。
鄭齊撰稿的那篇新的天府之國,詳細介紹安陵堡現在屯墾的數據,和糧食預計的產能,更熱烈的向整個大漢百姓宣傳,要是能把長沙郡,黔中郡,南郡三郡荒地全部開墾出來,光這三郡就可以養活天下的百姓。南方才是大漢的未來,是後世子孫新的家園。
當然鄭齊的稿子有圖有真相,法治月報,把當初田地的畫稿直接雕版在木版上,直接就印在這篇報道的上麵,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南郡肥沃的土地。
這篇稿子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畝產十石更是轟動天下,要知道大漢現在上田的標準依舊是三石,整個大漢平均的畝產大概是兩石糧食,大漢仍然有三分之一的田地糧食畝產隻有一石。
十石的畝產已經和神話差不多了,關中很多的八卦黨都對這個畝產保持懷疑態度,這已經是吹牛吹上天。
最後還是農家的學子出來向普及,沼澤淤田為什麼如此肥沃,以及一年兩季三季帶來的糧食產能,最後這個學子告訴大家,十石都是保守估計,真可以種三季糧食,以沼澤淤田的肥力,畝產二十石都有可能。
有了專業人士的普及,關中的百姓終於有點將信將疑,但不管怎麼說,一塊生地就能做到畝產3石,南方的確不像他們想象的是一塊蠻荒之地。
後麵記者們還寫了一篇當代太公,李令君的教化之功。
記者主要就是以自己在超市的所見所聞,以此為引介紹屯墾隊,是如何教化野人,教他們建村落耕田,改變生活習性,學習漢人的生活方法。
後麵還有什麼昭昭天命,大漢的天命在南方,介紹屯墾隊這一年來的成績,突出了報道了屯墾隊先進的人物事跡。
像漢吏幫助野人抓捕惡龍,又或者是哪個漢吏平息了兩個部落的紛爭,又或者是幫助了哪個部落的生病的小孩,把小孩從死亡線上拉上來。
總之就是突出一個英雄人物的先進事跡,可以說從采風團隊去了安陵堡之後,天下的熱點就一直在南方。
尤其是徐凡,還把這些畫師的畫稿集中起來,開辦了一個南方屯墾隊的畫展,有上百幅畫記錄了屯墾隊生活,勞作,休息等各方麵事跡。
能讓天下的百姓通過這些畫稿,對南方有一定了解,消除內心的偏見。
徐凡把這組畫命名為戰鬥在安陵堡,而後在整個大漢各郡縣巡回展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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