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喝了水,吃了粥,又吃了周大嬸親手削的一個蘋果。
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尤其是那雙眼睛裡有一絲暖光在流動。
護士又來了一趟,給思源拔了針,再次給思源量了一下|體溫,“38°,不錯,體溫降得很快!
後麵好好休息,還要多喝開水,給病人吃些有營養好消化的食物”
“嗯呐!”周大廚在一旁連連點頭,仔細地記在心裡。
“病人如今這情況,可以回家吃藥休息,明天再來醫院打吊瓶就可以”
護士瞅了瞅思源占的病床,剛才並沒讓家屬辦住院手續,考慮的就是這點。
病情又不嚴重,隻要體溫降下來了,手腕腳腕上的傷就是皮外傷,養養就好。
畢竟,也不是誰都願意住院的。
可周大廚一聽這話,卻不讚同的趕緊搖頭,“不行啊!
護士同誌,小原還沒完全退燒,回家也沒人照顧,萬一再燒起來咋整
就讓他先住院吧!”
周大嬸在那邊豎著耳朵聽著,這時也大聲喊道“對,住院!”
護士無所謂,讓家屬跟大夫說一聲去辦手續就成。
“不用了,我不住院,我還得去上班呢,都兩天沒去了”
思源一聽,眼睛一閃,趕緊拒絕。
他剛才跟王思明對了一下時間,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困在那個破房子裡兩天兩夜了。
兩天沒上班,也沒請假,那就是曠工。
也不知道領導會不會給他處分?
“思源小同誌啊,叔知道你敬業
可你都傷病成這樣了,還上什麼班呀?明天讓小明去幫你請個假得了。”
周大叔好聲好氣地哄著,扭頭卻不由分說地讓周小福去辦住院手續。
周小福應了一聲,飛快地跑了。
“哎?不行”
思源伸手想要阻止,卻被王思明狠狠瞪了一眼。
“我覺得行!周大叔說得對,思源你這身體,至少得休養個兩天,明天我就去廢品收購站找你領導。”
周大嬸也在那邊喊著“小原,你就聽話吧,身體重要。”
思源這才無奈地點頭,其實這點傷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以前打架傷得哪次不比這次重?他不也都挺過來了!
不過,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好久沒有過了,他也有些
舍不得離開。
周大叔把飯盒收好,貌似不經意地瞅了思源的手腕一眼。
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他不知道這孩子經曆了什麼,現在作為一個外人也好不過問,隻能朝王思明使眼色。
王思明壓根就沒看周大叔,不過他剛好也在想著這事兒。
這會兒,坐在思源身邊低聲問道“思源,我還沒問你呢,到底咋回事兒?”
思源眼神一冷,壓低聲音給王思明講了這兩天的經曆。
“所以,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
王思明聽得眉頭緊鎖,“哼!這人手段可真夠陰狠的!
這世上可並不是隻有打罵才最折磨人!”
想想一個人被剝奪了視覺、聽覺,處在一個死寂又黑暗的世界。
既動不了,又無法開口求救,那該是多麼絕望!
沒有什麼比未知更讓人恐懼!
他突然回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心理學案例,罪犯把受害者囚禁在密閉空間。
僅憑黑暗環境和偽造的滴血音效,就成功對受害者實施了心理暗示,讓其精神崩潰。
思源這次的遭遇,和那案例簡直如出一轍。
王思明湊到思源耳邊,繼續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