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夫人給文靖飲食之中下藥之事小心的透出去。要乾淨利索一些,不要引起彆人的懷疑。”
“是,三爺!”
黑暗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眾叛親離之下,母親你還有什麼手段能力挽狂瀾。”
文淵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
......
......
滴仙樓,
謝伊人與其師兄謝無鋒緩緩走下三樓,
謝無鋒神色難看,
“師妹,那個林逸太過分了。”
“師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謝伊人倒是不以為意,不就是被林逸在言語上占了點便宜嘛,那又算的了什麼呢?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師傅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師妹行如此之事。”謝無鋒很是費解。
“修行,本就是一條不歸路。”謝伊人苦笑一聲,“更何況,我們仙門的修行心法本就與眾不同,注定要做一些在旁人眼中無法明白的事。”
謝無鋒聞言沉默…
在走出滴仙樓的瞬間,謝伊人的眼角餘光似乎閃過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但再去捕捉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了。
是…他?
察覺到謝伊人的出神,謝無鋒有些狐疑道:“怎麼了,師妹?”
謝伊人搖頭,
“還以為遇到了熟人,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大夏的故人?”謝無鋒知道師妹幾乎一直待在大夏,所以熟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在大夏的熟人。
“或許吧,走吧!”謝伊人也吃不準,所以就不再去糾結了。
也是,
那個人在大夏,怎麼會在流雲呢?
那個讓她感到看不透的男人,其智慧和謀略都讓她覺得可怕的年輕人。
她在大夏這麼多年,自問也見過太多的聰明人和愚蠢的人。但唯有那個李家的年輕人讓她一直有種看不透的害怕。
那個李輕狂的眼神之中,太過於冷漠了,那種冷漠的眼神似乎對世上的一切都漫不經心,更加不會上心,是那種可以坦然麵對世間一切事和人的目光。
如果真的要形容,謝伊人隻覺得可以用與世不同這幾個字來形容了。
那種高高在上,那種冷漠的俯瞰世間一切的眼神,讓她每每想起就覺得一陣恐懼。
沒錯,
就是恐懼。
她自己都覺得意外,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年輕人感到恐懼呢?
好笑?
不,
一點都不好笑,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
......
文家,
北苑,
文靖臉色難看的盯著婢女,
“你確定沒聽錯?”
“小姐,奴婢絕對沒聽錯,聽的真真的。”婢女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因為她剛才聽到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秘密。
小姐,被下藥了。
而且,是那種以後不會再有身孕的藥。
這一手,
可真毒呀!
雖然婢女不懂其中的深意,但光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都差點沒被嚇死。
在整個文家,敢對小姐下藥的就那麼幾個人。
而且,從剛才聽到的消息來看,下藥的絕對是那位文家老太。
文家的家主,居然對親孫女下毒了。
文靖沉默了一會,
“把你聽到的,全部給我爛到肚子裡。對誰都不得提及這件事,否則不用我動手就會有人動手殺了你。”
揮揮手示意婢女下去,
隨後端起眼前的茶杯,送到唇邊,用鼻子輕嗅了幾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恍然…
文淵處,
“消息傳出去了?”
“會三爺,傳出去了。是文靖貼身的婢女,此刻想來已經把三爺想讓文靖知道的都告訴了文靖。”
“加強關注,主要是文靖侄女的表現和動作。”
“已經派人在一直暗中監視文靖。”
“那個人呢?”
“正在策反文泰來。”
文淵沉默了一會,隨後有些累的擺擺手示意那位可以下去了。
......
......
文家隱秘的地牢之中,
“你說什麼?”文泰來斜了文闞一眼。
文闞大笑,
“我說如果你祖母出事了呢?”
“祖母的身體還行,這幾年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呢!”文闞道,“我說萬一,萬一真的出了事,你該怎麼辦”
文泰來嗤笑一句,
“怎麼,你還能出得去看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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