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姑且信你一回。”韓碑山笑了,但隨後手中的匕首直接捅進了靈沅的右肺,一腳將靈沅踹飛出去,而他整個人則飛快的後撤遠離靈恒的攻擊範圍。
“師妹!”靈恒看到師妹被刺中,當場目眥欲裂欲要殺過去,但隨後韓碑山的一句話讓他接住受創的師妹轉身離去。
“並非要害,此刻救治還有活命的機會。再耽擱下去,就不好說了!”韓碑山冷笑道。
殺人,遠不如傷人更能拖住敵人的腳步。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韓碑山點穴將胸口處的出血處止血,心中暗暗自得,對方兩人畢竟是初出茅廬的雛鳥,修為高又怎樣?還不是被老子反殺擊退。
忽然,
濃霧之中傳來一聲唏噓,
“唉,到底是年輕人,還是太嫩了。修為高不如一顆好腦子!”
“什麼人?!”韓碑山厲聲嗬斥,但隨著那濃霧之中的身影浮現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是那位皇宮中的供奉!
“怎麼?身為六皇子的左膀右臂,莫不是識不得老夫?”林供奉輕笑著開口,身後那兩名大內侍衛則安靜的像是木樁,一言不發。
“韓碑山,見過林供奉!”韓碑山此刻也得低頭,這位林供奉可是比肩大夏五大戰神的強者,但見過對方出手的屈指可數,畢竟那些見過的都已經成為了最會保守秘密的死人。
林供奉越過韓碑山,並沒搭理他,隻是目光深邃的望向那月蓮的方位,忽而開口朗聲道:“兩位,何不現身相見!”
李輕狂知道對麵這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已然發現了此地的幻術,遂看了一眼白狐,開口道:“撤去幻術吧,對方不是簡單的存在。”
濃霧逐漸散去,
露出了遠處的一人一狐,
林供奉的目光落在那白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兩尾狐妖?!”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明月城外見到如此的狐妖,而且已然修行至兩尾,這種程度的狐妖在一定程度上已經算是妖修了。
至於那位年輕人,應是李家的小子李輕狂了,隻不過對方麵對自己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隨意而不為所動的氣勢讓林供奉也有些不明所以,那種目光...和那位夏皇太像了。
都是那麼的淡漠,好像沒什麼是值得放在心上的隨意。
可夏皇的修為深不可測才能養成那種勢,這少年郎又是如何有此氣度?
其實不止是林供奉,哪怕白狐現在已經兩尾,甚至在境界上要比李輕狂高上些許,但在李輕狂的跟前也依舊有這種感覺。
身為妖物,白狐對危險的感知更在人類之上,所以方才隻是試探了一次便被李輕狂那種淡漠的氣息給震驚到了,否則方才李輕狂發話的時候它也不會這麼聽話。
這個少年郎身上,總有一種讓人想要匍匐在其腳下的...勢!
這種勢不是虛張聲勢,反而是那種給人一種打心底深處感到畏懼的氣勢。
就仿佛,這個少年郎曾經俯瞰天地一般,漠視一切生靈。
林供奉看了一眼那月蓮,心中微微歎息,看來今日這機緣與自己等人是無緣了,他並不是覺得自己等人不能聯手解決掉對麵的一人一狐,但...得不償失!
“此行打擾兩位,老夫這便帶閒雜人等離開。”林供奉客氣道。
“林供奉,六殿下有令,命在下取了那個小子的命!”韓碑山猶豫,畢竟夏蕩的命令他無法忽略。
“既然如此,那便將他留下吧!”不遠處的李輕狂開口了,似笑非笑的望著那韓碑山,眼中的殺意快要溢出來了。
林供奉皺眉,
“韓碑山,老夫在這裡你還想動手驚擾兩位道友?”林供奉冷哼一聲,“你是在六殿下身邊太久,忘了老夫所代表的是誰了不成?六殿下便是如此調教手下悖逆的?”
雖然林供奉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李輕狂顯然不這麼認為,這個韓碑山,必須死!
腳步微動,緩緩的向著林供奉等人的方位而來,那一身殺氣隻要不是傻瓜都看得出來,後方的白狐卻一動未動,而是想藉此看一下李輕狂的情況。
“林供奉,您老也看到了,是這個小子尋死,這就不怪在下出手了!”韓碑山並不認為那個李府的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林供奉神色有些不好看,但也選擇稍微退開幾步,把地方讓給準備動手的兩人。
“小子,速來受死!”韓碑山冷喝一聲,身形猛地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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