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僧人,
一老一少,
一大一小,
兩人,
踱步前行,
而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在看到兩人的神威之後更是本著君子不坐危堂的風格紛紛閃開一條道,
或許這些人並非是怕了兩人,但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
畢竟,
打不過。
能夠成為大宛國的高層,乃至於家屬,哪一個不是人精?
在這個時候出頭,那不是像那位航大人一樣被人小覷?
哼,
這群身處廟堂之外,江湖之中的人恃武驕狂不把權貴放在眼中,端是可惡。
這也難怪航大人會派出親信讓其手持航大人的官印手信去調集城外的府衙有司捉拿這兩人。
當然,
也不排除航大人這一舉動是為了給那位皇子做樣子,也表明航大人效忠的態度。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到底是官場上的老油子,一個念頭之間就做出了這種一箭雙雕的舉動。
既討好了皇子,又能夠鎮壓所謂的逆匪來提升自己的威望。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忘塵和廣淵二人的笑話,可他們哪裡知道這兩位可不是混世俗的,人家混的是修行界。
一道身影出現在寺門前,
高大而威猛,
光頭鋥亮,
雙手合十,
俯視台階下的二人,
“兩位,請止步!”
廣淵原本就在氣頭上,但這裡畢竟是他曾經熟悉之地,也不願大開殺戒,隨後止步,望向那位高大的僧人。
黃色僧袍,
孔武有力,
“原本佛門之地是歡迎天下客,但兩位似乎非是善客。”
“所以,還望止步於此,切莫更進一步!”
原來,
是把自己兩人當成惡客了?
廣淵輕笑,
“昔日鑒由大師廣開普光寺,廣迎天下迷途之人,佛法更是廣濟天下,從不曾對人以惡言相待。想不到,現如今物是人非,怕是鑒由大師曾經留下的讖言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普光寺,納天下。”高大僧人淡淡道,“本寺不敢忘!”
“可如今大師的所為卻與鑒由大師所言,大為不同!”
“當初鑒由大師打開普光寺之時,寺中亦有達摩堂。”
“佛門有菩薩心腸,但也應有伏魔手段。”
“非也非也!”廣淵搖頭,“當初成立達摩堂之意非是為了護衛普光寺,而是為了護佑天下良善之人。而非以伏魔手段對付普通人,這一點想來大師應該清楚。”
僧人眉頭皺起,
“敢問大師法號。”
“小僧出世不久,法號尚無!”廣淵並不願意把自己的法號說出來,而且他本就是再世為人,哪裡有什麼法號。
往日種種,皆如鏡花水月,已成往事。
今日的廣淵,
非是昔日之廣淵。
昔日的黑衣宰相已經隨著太祖而入了九幽之地,
今日,為新人!
僧人皺眉,隨後錯身,對著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非是他不願意留下二人,實在是眼前這名黑衣僧袍的僧人言詞之間似乎大有來曆,他覺得應該把這位僧人帶去給住持見上一見。
大雄寶殿,
恢弘,
大氣,
今非昔比,
早已不是廣淵記憶裡那個普光寺,
大雄寶殿前的寬敞廣場之上,
兩列武僧嚴陣以待,目光隨著兩人的方向而移動。
一道身影立於大雄寶殿前,
紅黃色相間的僧袍更是表明了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