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彌漫在寺廟之中,薑酒困倦的坐在蒲團上看著對麵正在誦經的佛絳,周圍圍著一群和尚,她拄著手臂東倒西歪,感覺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的確,她從早上坐到中午,就聽佛絳在這裡講經,換做是誰都會覺得無聊。
原本薑酒以為佛絳每天更多的時間應該是用來修煉,況且像他這種天才,應該不需要這麼繁瑣的流程才對,沒想到隻要是佛門中人就逃不掉。
兩個眼皮直打架,終於,薑酒還是頂不住了。
半睡半醒間,她眼前的佛絳也和從前的佛絳相互重合,她其實一直都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拉佛門中人下水這種事情,放在黃油裡她可以毫無負擔,沒有罪惡感的去做,但在現實生活中,她絕對不會這樣。
可惜有些事情沒辦法吃後悔藥,佛絳就這樣被她拉下了凡塵。
薑酒經常覺得佛絳不像凡間的人,或者也可以就是佛,但大多數時候,他對她好像表現出來的情緒都挺明顯。
腦海裡不由閃過墮邪後的佛絳,滿頭白發,眼尾猩紅,神態裡寫滿邪氣,半點也不像現在這個滿目慈悲,不染塵埃的佛絳。
說起來,薑酒還是很慶幸的,能夠重來一次。
她沒有真的毀掉佛絳的修行,沒有毀了他成皇的路。
“講經結束了,要不要醒醒。”
薑酒迷迷糊糊的想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在醒著,不過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環繞在耳邊時,她的意識終於從夢裡抽離出來,雙眼對焦,就看到佛絳的一張俊臉。
她呆呆地看著佛絳一張一合的粉唇,隻覺得眼前的和尚秀色可餐。
剛剛她還在夢裡懺悔對佛絳造下的孽,現在腦袋裡就隻剩下了黃色肥料,這樣一想,薑酒頓時感到十分抱歉,這個腦子和她實在不配合。
“你這樣帶我來寺廟真的沒關係嗎?”
薑酒愣神中,不由自主的問道。
佛絳已經不打算回去原來的修真界,而是準備留在這邊,一直陪著她,也就在寺院這邊找了個工作。
不過說是工作,但其實就是方丈,應該可以一直乾下去的那種。
比起其他人,好像佛絳的工作格外穩定。
“無礙。”
佛絳很淡定的扶著薑酒站起身,在蒲團上坐的時間久了,腿會發麻,這樣可以小心一點,不讓佛絳摔倒。
“?”
薑酒不免有點疑惑。
她其實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進來的,寺院的和尚真的能接受佛絳帶著‘女朋友’來嗎?
大概是看出了薑酒臉上的疑問,佛絳帶著她往外走去,一邊撐起傘,擋住外麵的烈日。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熱,要是任憑太陽暴曬,肯定會脫層皮,這是薑酒早上帶來的,主要太熱也是真的很遭罪。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現在這個算工作。”
佛絳溫和的嗓音夾雜著夏日的蟬鳴,總給人一種在童話裡的感覺,或許也是某個動漫裡?
薑酒快走兩步,拉住佛絳的手臂,依舊沒懂。
“什麼意思?”
她歪歪頭,看著佛絳棱角分明的側臉,分明是一副悲憫慈悲的麵龐,但在薑酒眼裡就是格外吸引人。
“就是說,工作時間之外,我做什麼都可以,談戀愛也行。”
佛絳歎了口氣,用更加直白的說法給薑酒解釋。
“???”
薑酒腦袋上冒出一堆問號。
這是什麼話,也太大逆不道了。
“我調查過你們這麵的寺院,大部分的和尚都是假和尚,有家庭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