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得意洋洋的在前麵走著,還一邊伸出手指指指點點,想來對自己的手段非常滿意,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像佛絳這種克己守禮的性格,就是要放肆一點,他才會老實。
殊不知她身後的男人盯著她的目光已經變了味道,隻有薑酒還沉浸在自己的戰果裡,還沒發現自己將要被吃掉的後果。
等了半天,薑酒也沒等到佛絳回話,她有點不滿。
陽光從樹葉的間隙裡落下,灑落在薑酒身上,像是星星點點的金粉,她轉過身,就看見佛絳的目光,不再是平時的悲憫,而寫著另一種情緒,微微有些發暗,好像透不進去光的玻璃。
“!”
薑酒頭頂冒出一個巨大的感歎號,她的雷達響了,有種不妙的感覺。
下一秒,她的眼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黑漆漆的隻能聞到檀香的味道,鼻尖頂在佛絳硬邦邦的胸膛上,撞得薑酒鼻子酸酸的,還有點想淌眼淚。
她被男人正麵抱進了懷裡。
“你乾嘛.....”
隔著衣服,薑酒的聲音悶悶的。
這也就是佛絳有法力,不然這麼熱的天,穿這麼厚的袈裟,換個人早就已經熱死了。
薑酒抓著男人的衣襟,忍不住在心裡嘀嘀咕咕。
“在想,該拿你如何是好。”
一道似有若無的歎息傳入薑酒的耳中,中間夾雜著佛絳的無奈,聽的薑酒的手又緊了緊。
其實這些日子裡,佛絳和她都沒有提兩人的關係要怎麼處理。
薑酒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很多人,對佛絳來說這是不公平的,她就沒有提起。
佛絳這樣的人,其實還有其他歸宿,可以皈依佛門,從此和佛祖相伴,不一定非要留在她身邊,分享這七分之一的愛。
所以由她提起這個事,薑酒也絕對張不開嘴。
可是要眼睜睜看著佛絳離開她,她又真的會舍不得。
隻能這樣裝傻,再裝傻。
等到今天的陪伴過去,再等下一次,直到佛絳說,或是佛絳走。
薑酒一直在坦然的等待這個結果的降臨,但隻要想到,還是會忍不住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剛剛好她剛才鼻子還被撞了一下,有了借口,薑酒就沒有壓抑自己的衝動,而是伸手環抱住佛絳的腰身,任由眼眶裡的眼淚流出,但卻不想讓抱著的男人看到。
“你,不許鬆開我。”
隔著衣服,薑酒的聲音本就悶聲悶氣的,更不易察覺她故意隱藏的哽咽。
可對於佛絳來說,還是很容易就聽出了其中的不同。
他感覺自己這一年歎氣的次數,加起來要比從所有年歲加起來還要更多了。
“好了,彆哭了。”
佛絳輕輕將人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就看見薑酒紅紅的眼圈和鼻頭,還在用拙劣的演技故意掩飾自己的難過,側過頭去不想當他看到。
“因為你的肌肉太硬了,撞到我,我才哭的。”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