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月才抱了這麼一會兒,手臂就有些發酸了,這小昱兒養得是真好。
白白嫩嫩的,夏日裡那手臂像是藕節一樣。
梁崇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向昱從母後身上下來的時候還選了不靠係統的那一邊,不知道係統做了什麼,這孩子能有這麼大的陰影。
有向昇在,向昱就是最乖的孩子,叫他往東不敢往西,姐姐在哪,他也要跟著去哪。
這場小小鬨劇結束,梁崇月被請著入座,這次沒帶李彧安,都是一家人,外祖父乾脆命人去掉了中間的屏風。
如今女子也能科舉,女子地位攀升,向家本就慣著女孩,去掉了屏風反而更顯彼此親近。
梁崇月是隻有明朗一個孩子的,幾個舅舅這幾年接連成家後,再看這屋子裡七八個五六歲、七八歲的孩童,闔家幸福不過如此。
回宮的馬車上,梁崇月一隻手上抓著係統的爪子,另一隻手被明朗抓在手中。
今晚的席麵上明朗麵前擺著桂花釀,本是度數最低的小甜酒,專門準備著給她們這群大半孩子喝的,不成想明朗喝著喝著就貪杯了。
等梁崇月發現的時候,明朗的臉頰已經升起緋紅,好在腦子還是清醒的,上了馬車後才軟軟的靠在她肩頭昏昏欲睡。
“今晚這桂花酒是比從前要柔些,不似孩子們從前喝慣了的那種。”
知道母後這是在為明朗找補,梁崇月並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
“看樣子明朗這幾日跟著母後在家中過得很是開心,偶有貪杯也無妨。”
在梁崇月心裡,向家或許比皇宮還要安全些。
向家的仆婦家丁大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及其家眷,每個人都是自願寫了賣身契進入國公府的。
對向家的忠心不是錢財能買到的。
梁崇月用臉頰量了量明朗額頭的溫度,好在隻是貪杯而已,回去之後這一覺或許睡得還能更香甜些。
“有些話,朕說了,明朗或許會多想,母後替朕說吧。”
教育明朗這方麵,梁崇月和母後常年一個唱紅臉,另一個唱白臉,她這麼一說,母後就明白了,朝著她微微點頭。
兩人無聲的完成了一場針對明朗教育問題的對話。
等回到皇宮,馬車一路走到了後宮門口才停下,梁崇月親自將人送了回去才回了養心殿。
熱水早已備好,梁崇月簡單泡了泡就上床睡覺了,明日就要早起了,雖不像平日上朝那麼早,但到底是不能像前些日子那樣睡到巳時了。
翌日一早,梁崇月的生物鐘就將她催醒了,坐在梳妝台前聽著平安在後麵一個個誦讀各處送來的貢品和年禮。
大都是各國特產,梁崇月聽過後沒什麼問題就能直接入庫了,每年都是這些東西,梁崇月聽得都能背了。
平安那邊聲音停了,梁崇月已經穿戴齊整準備用早膳了。
“陛下,還有一樣,小宛今年送了一位王子過來,說是想和大夏和親。”
聽到此話,正在挑選玉佩的梁崇月手上動作一頓,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悅:
“和親?嗬,朕記得小宛還沒有滄州大,他們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