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晚每次壓低馬速,定然是有事情要同自己詢問的。
“我隻知夏寧帶著他的夫人離開了京城,回到了保寧縣,那夏文瓔姐姐和文翰弟弟呢?”
即便是在京城中這麼多年,陸星晚稱呼夏文瓔姐弟二人,仍舊是初識他們時的稱呼。
這皇宮之中,自也從來不會有人說長公主殿下不合規矩。
長公主殿下自小便是這樣恣意灑脫的。
連太後娘娘都不去乾涉,大臣們彈劾再多,也毫無意義。
若是說的多了,大抵還會挨陛下的一頓罵。
關於夏文瓔姐弟二人的事情,裴楚彥了解的並不多。
“隻聽說夏小姐已然成親,至於夏公子如何,倒是不知。”
他這話說的坦誠。
陸星晚再次瞧了他一眼,上下打量著他。
“你如今在朝堂上沒有職務嗎?”
裴楚彥隻是搖頭“沒有。”
這兩字,他說的斬釘截鐵,麵上卻又帶著幾分笑意“如今我的職務,是陪著公主四處遊蕩。”
陸星晚撇了撇嘴,沒再問下去。
總覺得裴楚彥這話,不像是什麼好話。
她便不再理會裴楚彥,拽緊韁繩,貼緊馬背,繼續飛速往前前行。
裴楚彥這次,倒也不甘示弱。
他挺拔如鬆的身姿不變,單手控製韁繩,瞬間便拉近了他與陸星晚的距離。
“公主可彆小瞧了我。”
二人便這樣,在這山野間策馬奔騰。
陸星晚的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她反倒覺得,這樣的裴楚彥,倒有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倒也的確如裴楚彥所言,她並沒有在保寧縣見到夏文瓔姐弟二人。
隻是除了夏寧夫婦二人之外,她倒還見到了一意外之人,心常在。
“這位是”
陸星晚在同夏寧夫婦二人見禮之後,隻覺得麵前這人有幾分的麵熟。
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
還是裴楚彥在她身後輕聲開口“公主殿下,是太上皇的常在,心常在。”
陸星晚張大了嘴,一臉詫異的打量著麵前的心常在。
原來是那位因著沒有子嗣,可以離宮的心常在。
心常在見狀,也忙上前同陸星晚請安行禮“民女季心見過長公主殿下。”
“原來你的名字叫季心。”
心常在點頭,整個人身上,多了許多的鬆弛感。
“心”陸星晚一個心字脫口而出,隨即便連忙改口,“紀姑娘瞧著,竟比多年前還年輕了。”
季心倒也絲毫不謙虛,她隻微微聳了聳肩。
又回頭,笑著看向趙素蓮的方向。
“既離開了皇宮,總不能回家。”
“倒多虧了夏夫人,給了我容身之處。”
“如今民女也算是在這保寧縣,闖出了一片天地。”
“不知長公主殿下有沒有注意到,鎮口的那家酒樓,便是我的。”
“今日不如長公主”
“不成!”隻是季心這話還未曾說完,便被一旁的趙素蓮打斷了。
“你可莫要同我搶人!今日晚晚既來了,總是要在我們府上用飯的。”
陸星晚看著她們二人這模樣,隻覺得心中感慨不已。
“兩位倒也不必爭搶,我橫豎也不是今晚就要啟程離開,總歸是要嘗一嘗的。”
“若是可以,還希望兩位能為我打包一些這保寧縣的特產,也好帶回京城中。”
“長公主殿下要回京城?”
見陸星晚應聲,幾人自又是興奮的準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