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畫妖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
便已開始吸食這講堂之中學生的精氣神。
隨著他那黑色的觸手再次甩動,陸星晚隻覺得這江上的水如雨水般,落在自己身上。
她忙以靈力護體,同時取出腰間軟劍,直衝著這畫妖的方向而去。
自己連邪修都能對付的了,小小一個畫妖,倒是不在話下。
這畫妖卻並沒有驚慌。
他隻是連連後退。
而這半空之中,霎時間,便是他那股陰森的笑聲。
隨著一股黑霧彌漫而過,陸星晚隻覺得自己麵前浮現出了無數的幻象。
有幼時自己在禦書房之中塗鴉的景象。
也有娘親教自己練槍的景象。
更有自己在禦花園中戲水的畫麵。
一幕幕,倒更像是在帶著自己回憶過往。
而那過往,自然是自己在大楚國皇宮之中的回憶。
即便知曉這是障眼法,陸星晚心中仍舊有幾分波動。
察覺到陸星晚失神的畫妖便繼續向她的方向攻擊而來。
陸星晚反應極快,很快便強行運轉靈力,衝破幻境。
隨著她衝破的那一瞬間,這畫妖的本體也出現在她的麵前。
沒想到,這畫妖的真身,竟是一隻通體墨黑的巨鴉。
倒難怪會選擇自己這幅畫。
如今他在自己麵前張開的這羽翼,甚至泛著青黑的油光。
那船中滴落的墨汁,竟如自己所畫的寒江是一模一樣的。
似是被陸星晚激怒,此時他發出嘶啞的吼聲。
更是煽動著自己那兩丈之長的羽翼,試圖在這江麵上卷起滔滔墨浪。
不知何時,陸星晚的軟劍又出現在手中。
她絲毫不懼,便將自己的靈力傾注於劍身。
隨著那劍身周邊的藍色靈力湧動,她便腳踩著符文,直衝那巨鴉的方向而去。
那巨鴉也毫不畏懼,對著陸星晚的方向俯衝而下。
更是以利爪撕破了她的衣衫。
陸星晚的手臂上霎時便有鮮血滴落下來。
可在陸星晚的血滴在那江麵的同一瞬間,她便以手中的劍為筆,更是以自己的血為墨,在這巨鴉麵前畫出封印畫妖的符咒。
倒是解決的十分輕易。
隨著這巨鴉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陸星晚手中的捆仙繩便已將他牢牢的捆住。
隨即,她便飛速結印,再次將這畫妖封印住。
與此同時,這畫妖淒厲的叫聲也傳出了房間外。
裴楚彥猛地撞開房門,與此同時,結界消散。
裴楚彥瞧見的,便是陸星晚站在那畫前,手腕上,好似有鮮血不斷的滴落下來。
她背對著自己,仍舊望向麵前的寒江獨釣圖。
那寒江獨釣圖與先前,沒有任何區彆。
“晚晚,你怎麼樣?”
裴楚彥一臉關切地衝上前,瞧著她受傷的手臂,又瞧了瞧那幅畫。
陸星晚便對著那畫的方向伸手。
轉瞬間,那幅寒江獨釣圖便已經飛入她的手中。
她輕輕地將這畫卷扔起“解決了。”
雖是手上仍有傷,但她嘴角的笑意卻是並不作假。
“你的手”
陸星晚卻隻是擺手“打鬥間,有些小傷再正常不過。”
“如今容澤的魂魄應已歸位,你該去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