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接通後,玉簡裡傳來的並不是紀南弛的聲音,而是他喬師祖的聲音。
“雲寒,你剛剛說邪道最近出的那些事都是你乾的?”
沈唯自然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當即問了聲好後,便承認了。
聞言,喬鶴首先將沈唯大誇特誇了一遍。
什麼懲惡揚善,正直無私,濟人利物,不愧是修真界的絕世天驕等等之類的話,聽得沈唯心情大好。
直到傳訊玉簡內隱約傳來幾聲旁人的咳嗽聲,喬鶴的誇讚這才停止。
接著便聽喬鶴詢問道:“有受傷嗎?”
“沒有。”沈唯回道。
“果然,不愧是我臨淵宗的天驕。”喬鶴誇讚道。
“咳。”紀南弛的咳嗽聲再次響起,喬鶴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
隨後繼續問道:“雲寒能告訴師祖你是怎麼辦到的嗎?”
沈唯沒有拒絕,隻是將事實的經過稍加修辭了下。
例如他故意躺在地上等人來撿,改成了,他路遇邪修擄人,本想直接救人,隻是回想起當初拐賣孩童一案,便打消了這個主意,當即裝作身受重傷的樣子,讓那群邪修們把他帶走。
隻是沒想到那些邪修們居然認出了他,直接將他送給了他們的尊者,也就是施珂。
聽到這個名字喬鶴與紀南弛頓時麵麵相覷。
因為他們想起來,之前就是施珂給他們三天兩頭地送信,告訴他們沈唯就在他的手中,讓他們過去接人,他甚至都沒有向他們要任何好處。
隻是,施珂一個邪修怎麼會那麼好心?
沒多久這個疑問便得到了解答。
沈唯告訴他們,他被認出來後,知道明聖教的教主比他強,所以他打算逃走,但卻被他抓住了,他力竭之後感覺到體內的東西跑出來了。
隻是當時的他意識昏沉什麼都不知道,等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困在布滿陣法的密室裡,那滿是禁錮和禁靈的陣法,讓他動不了一絲靈力,身體更是渾身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當時便心有不甘,隨後他的身體裡便鑽出一道巨形虛影,虛影出現的一瞬間他就失去了意識。
中途倒是醒過來一回,隻是當時他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意識不太清楚,隱約間隻感覺到自己正在半空中飄著,底下一片斷壁殘垣,四周空無一人。
隨後他便又失去了意識,等到他再醒來時,他又被關起來了,要不是關著他的地方和之前密室的布局完全不一樣,他還以為自己昏昏沉沉間的經曆是場夢。
接著他意外地發現他的識海裡出現了一道和他長得很像的虛影。
那虛影閉著眼睛坐在一張金色的椅子上,周圍還有很多的鎖鏈。
隨後他驚詫地發現這虛影他能調動,當即就毫不猶豫地施展了出來,虛影的實力很強大,那招神墟一段使用時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都擋不住。
隻是他能控製的時間並不長,基本上使出一招後,他就會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就又出現在滿是陣法的房間裡。
他也不知道明聖教的人為什麼不殺他,所以在之後的日子裡,他就不斷地調動虛影,他自己也從能使一招的程度逐漸進步到使出三招才會失去意識的地步。
聽著沈唯的訴說,紀南弛和喬鶴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施珂不顧及底下的邪修暴露的危險,仍舊近乎每天一封信地往他們這裡寄。
後續字跡更是越來越暴躁,甚至開始指責他們不負責任了。
原來是自己的命和勢力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