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把他的師長們全都弄出來之前，他都必須當孫子。
最後的結果是，係統要求沈唯用五十場成績優秀的場次考試，才能兌換一名能夠賣往主係統空間的資格。
沈唯不嘻嘻了。
因為回旋鏢算是徹底紮身上了。
紀南弛帶著人來找沈唯時，就看到身著白金色華服的孩童，渾身死氣沉沉地站在半空中，低頭看著底下一群被擺放整齊的屍體。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方的心情非常差。
紀南弛以為沈唯這是對自己失控後所造成的後果感到傷心自責。
當即讓所有人都原地待命，他自己隻身一人飛向孩童。
沈唯察覺到有人的靠近，扭頭看向對方，一群骷髏架的到來讓他沉默了下，隨後戴上麵具。
他果然還是不太適應亡靈天災版的視角。
看清來人後，沈唯語氣有些喪氣地喊了聲師伯。
就在剛剛，他再次試圖和係統討價還價，失敗了。
那個見鬼的砍價的技術，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白學了。
紀南弛看著滿身喪氣的孩童，歎了口氣，隨後伸手摸上了沈唯的頭，開口道:“雲寒，他們的死並不是你的錯。”
啊？
沈唯仰頭看著紀南弛。
紀南弛目光柔和地看著麵前的孩童，語氣輕柔地道:“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你這次出手雖然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卻成功地阻止了匣穀川淪陷，也成功地阻止了兩道之間更為慘烈的大戰。”
說著他指向被停留下來的援軍，開口問道:“看到那群人了嗎？”
沈唯聞言扭頭看去。
“你救了他們的命。”紀南弛繼續道。
“若是你沒有提前出手，那麼師伯帶來的這群人裡，必然會出現不少的傷亡，為了絕大部分人能活，有時候必然會要做出點犧牲。”
“所以小雲寒，不要自責，你救了很多人。”
沈唯:……
沈唯看眼紀南弛，又看了眼，底下被他擺放得很整齊的人，果然，他紀師伯這是誤會了什麼吧？
他本來就救了很多人好吧？底下那群被他排列整齊的人就是他營救的成果。
真正要死的是他好不好？
五十場考試一個人，而他的師長們數量那麼多，係統真是看得起他！怎麼不讓他溺死在學海之中呢？
當即躲開紀南弛盤著他頭的手，解釋道:“師伯，底下那些人，都是我救下的活人。”
“活人”兩個字，沈唯咬得特彆重。
活的，明白嗎？他可沒亂殺人，他讓係統開炮的地方都是邪修們的後方，以及一些空曠之地，還有天空。
底下躺著的那些正道修士們，一部分是因為遵循“神不可直視”的規則，讓他們昏睡過去，一部分是因為他們本身在作戰中受傷嚴重所以暈厥了過去，這部分人可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