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喬鶴諷刺的意味異常明顯。
紀南弛聽出來了,他輕咳了一聲,隨後繼續道:“那你看我那二徒弟,我二徒弟與我師弟有幾分神似,但他完全與我師弟不同,沉穩有禮,訥言敏行,行事穩健,小小年紀就如此沉得住氣,在修真界可不多得。”
聞言,喬鶴看著茶盞中漂浮的茶葉,頭也不抬地道:“你確實沒把你那個神似風瀾劍尊的二弟子教導成風瀾劍尊那樣,隻是,你確定他是訥言敏行,行事穩健?”
喬鶴抬眼看向紀南弛,繼續道:“你該不會沒發現,你那二弟子畏你大弟子與金寶他們如畏狼豺虎豹吧?
與其說他是訥言敏行,行事穩健,倒不如說是膽小如鼠,唯唯諾諾。”
“看得出來,你確實避開往風瀾劍尊方向培養了,隻是,在本座看來,你還不如再養成個風瀾劍尊。”
至少,他是看不慣這般懦弱膽小的性格。
聽到喬鶴評判的紀南弛:……
這話就有點言重了。
對於君以珩怕容明輝與姚大寶的事,紀南弛確實知道。
這個小弟子當初被收入門下時,就引起了他大半的注意。
畢竟,那孩子與他師弟是真的有幾分神似。
也是因為這幾分神似,紀南弛對君以珩的教育那是不敢放鬆半點,一切有可能導致變成他師弟的教導,他全都給避免了,生怕一不小心又教出一個師弟。
所以,他給君以珩講君子之道,講雅士之風,講正確的禮貌該是怎麼樣的,像那種一言不合與人動手的行為,他不反對,畢竟,至少還有言商行為,但隻是看他人不順眼就動手,那是絕對不行的!
當然,重文化教育還是很重要的,紀南弛不求君以珩成為儒道的學士,但至少兩肋插刀這詞絕對不能隻理解表麵意思!
就這樣,在紀南弛嚴防死守中,君以珩被他教導得很正常,紀南弛對此異常欣慰也非常滿意。
至於君以珩怕容明輝與姚大寶這件事……
紀南弛歎氣,這事誰也怪不了。
容明輝與姚大寶都是好孩子,他們對待自己在意的人都異常誠懇,總想著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送給在意之人。
例如抽自己的仙髓想要喂給彆人喝,又例如拔自己的鱗片做甲成衣想要送給彆人穿。
就是這份好意對其他人來說,有點接受不了,應該說是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而他那小弟子就是個正常人。
所以他會怕,不是很正常嗎?
紀南弛為自己的小弟子辯駁,喬鶴不信,繼續指責他教導能力不行。
兩人吵了一架,哪怕喬鶴用靈石威脅,紀南弛都沒鬆口,喬鶴又不可能真的與紀南弛絕交,雙方爭執不下後,一致決定,一起教導。
當然,在此之前有件事得解決了。
那便是,其他宗門的長老與掌門等人對沈唯的投訴。
老樣子,將這事全都定義為互相切磋,友好指導上麵,然後撒錢,再說點好聽的。
例如,你們宗門那個誰誰誰,資質不錯,雲寒指點了一番他後,回來便與我們說那弟子能力不錯,是個有大毅力之人,比另外幾個宗門的弟子要好得多。
又例如,你們那個長老也不錯,雖然比鬥時沒贏過雲寒,但雲寒回來和我們說在他身上學到了些東西。
還例如,你們宗門的那個被雲寒指導好幾次的那個弟子,雖然修為差了點,但雲寒是真的很看好他/她,不然也不會親自下去指導那麼多次。
……
這些話語,再搭配上送上的禮物,讓那些宗門的長老與掌門等人根本就生不起火氣。
無他,臨淵宗給得是真多啊!
看著送上門的禮物,再生一秒的氣,都對不住沈尊者對他們的指導之恩。
至於指導得弟子可能趕不上最後一場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