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略微沉吟，道：“方才因果消泯時我心生感知，少則幾日，多則月餘，我便能招來成仙雷劫。”
小青問道：“姐姐，渡成仙雷劫你有何打算，是否要回師門渡劫。”
白素貞微微頷首：“渡劫成仙並非小事，得回師門一趟。”
許仙點頭附和道：“回師門渡劫最好，有驪山前輩護持，娘子定能安然渡過成仙之劫，成就仙道果位。”
作為過來人，親身經曆過成仙雷劫是何等天威，即便知曉大白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渡過雷劫，也不免生出幾分擔心。
畢竟感情擺在這，大白就是傷一枚尾鱗，許仙都得心疼很久。
除了擔心外，他還有幾分很好奇，大白成仙之時會有怎樣一樁大機緣。
碧霄大佬先前之言，絕對是提前知曉些什麼。
……
魔界，黑暗之淵。
幽暗古樸宮殿內，一道妖異黑蓮突兀破空出現。
隨著妖異黑蓮而來的還有兩道身影，正是拜月與法海。
法海一襲月白僧袍，剛毅麵容神情複雜，眸中泛著烏芒，定定望著前方盤坐黑色蓮台的黑衣男子。
此時，他一身氣息大變，毫無往日法相莊嚴，正氣凜然，取而代之的幽深晦澀，周身縈繞淡淡魔氣。
不過那份刻在骨子裡的剛毅、執著，依舊未變。
正中有邪，邪中帶正。
本是相互矛盾的兩個極端，此刻卻在法海身上完美詮釋。
“主上，屬下幸不辱命。”
拜月神色平靜，微微俯身朝無天拱了拱手。
無天盤坐蓮台，目露讚賞道：“不錯，此番你做得很好。”
“你先先下去吧，讓我單獨與老朋友聊聊。”
拜月頷首示意，淡淡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法海，而後轉身退出大殿。
拜月剛離去，大殿便陷入一種詭異氣氛，兩者靜謐無聲對視，皆不言語。
“你說，我現在該稱呼你摩呼羅迦，還是稱呼你為法海。”
沉默良久，無天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打破平靜道。
“法海。”
法海佇立原地，麵無波瀾看著無天，冷冷說道。
“法海麼…也好！”無天神色莫名點點頭，輕笑道。
仙佛下凡曆劫，待了卻因果功德圓滿後，便會歸回本我，一世經曆成為記憶。
千百世輪回轉世，一世經曆的記憶顯然微不足道。
如同一滴水落入湖中，僅能掀起細微波瀾，對本我影響甚微。
然而此番法海卻是截然相反。
心生魔障之後被人強行引入魔道，真我本性近乎被磨滅，隻餘千百世記憶留存。
這一世種種經曆反而刻骨銘心，成為主導。
此時此刻，法海清楚眼前之人是誰，也知曉自己被眼前之人引入魔道。
不過他卻對這前同事生不出絲毫恨意，僅存有些許怨念。
原因無他，真我成記憶，此世為真我，法海如今由此世主導。
“褪去昔日舊枷鎖，一朝悟道見真我，無形無相亦無我…”
“法海，其實我們是一類人，你我皆適合魔道，而非虛偽至極的西方教…”
“我希望你能跟著我，展露本性，不受世間枷鎖約束，一同推翻那些假慈悲之人定下的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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