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敏卻沒反應。
厲蓉搖晃厲敏“聽見了沒有?你可彆給我丟臉。”
厲敏勉強點頭“嗯。”
她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異樣,卻還是被厲旭給瞧出來了。
厲旭問厲敏“你在哭?你怎麼了?”
厲敏抬手抹臉“我哪有哭?剛才沙子進眼睛裡了。”
厲旭若有所思。
鄭愛國說“厲蓉,你彆一口一個‘低賤的私生子’,那是之語的男朋友。”
厲蓉譏諷道“她要自甘墮落,還怕彆人說?”
鄭愛國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
懶得再跟她多費口舌。
快步往胡同裡走。
厲江張了張嘴。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
厲蓉連鄭愛國的話都聽不進去,他說了也是白說。
“姐姐,我剛才在胡同口碰到之語和穆峋了。”厲蓉一進門,就走到厲桐身邊,大聲的說道。
生怕周圍的人都聽不見。
白家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厲蓉。
厲雨驚訝“穆峋來了?”
厲軒“來陪之語過生日的吧?”
明天是白之語和白彥舟的生日,厲家人都知道。
隻因為老太太在他們麵前念叨許多回了。
厲蓉笑著道“姐姐,怎麼不讓穆峋來家裡一起吃午餐?”
厲桐說“穆峋這次是來陪囡囡過生日的,下次,他再上門來拜訪爸媽。”
最後一句,厲桐回頭對著老爺子和老太太說的。
“好。”老爺子點點頭。
老太太笑著道“明天之語生日,他也要來的吧?明天見到也一樣。”
厲蓉歎口氣“媽,你真不反對啊?畢竟……”
“厲蓉!”厲卓沉著臉,“上次之語說得不夠清楚?她的事情你少管。桐桐和啟明都沒意見,你怎麼那麼多話?”
厲蓉“大哥,你這麼凶乾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之語好。那女人嫁人,就跟投胎一樣,可不得慎重一點嗎?”
厲越“你管好你自己的女兒厲敏就行。”
厲蓉“……”
這倆人,他們為什麼永遠都向著厲桐。
小時候是這樣,厲桐消失了四十多年,如今他們還是一樣。
她跟他們朝夕相處四十多年,都不算數嗎?
厲蓉說這些,也就是為了惡心一下厲桐罷了。
很好,厲桐不領情。
她還怕她領情呢。
……
吃過午飯後,白之語和穆峋牽手走在街道上。
今天初四,街上行人較之過年前,少了很多。
白之語道“阿峋,寧寧下午到,我們一起去接她?”
穆峋握著白之語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兜裡“好。語語,你冷不冷?”
白之語搖搖頭“不冷的。”
去年剛入冬的時候,白之語直接凍感冒了。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京都的冷空氣。
倆人在一個參天大樹下停下來,穆峋低眸看著白之語“語語,明天,你就成年了。”
白之語笑“是啊,我可算是成年了。以後再也不是小孩了。”
穆峋的眉眼微微揚了揚“如果你想的話,在我這裡,你可以一直當小孩。”
白之語的臉埋進穆峋的胸膛“肉麻。”
穆峋笑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進懷裡。
……
下午。
穆峋開車,白之語坐在副駕駛座上,白彥舟坐在後座上,三人一起去機場接顧寧寧。
白彥山一隻手壓在車頂,彎腰看後座的白彥舟“老八,你就非得要去當電燈泡?”
穆峋開的是白彥山的車。
白彥山主動提出讓白之語和穆峋倆人去接顧寧寧就成。
白彥舟“二哥,如果我不去,待會兒顧寧寧就是電燈泡,多尷尬。”
白彥山笑了笑“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白彥宥笑“老八,難得你這麼為寧寧考慮,你們倆待會兒彆又一見麵就吵架。”
白彥舟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擺擺手“不會的三哥。”
白彥擎“路上小心。”
白彥為“老五放心,有之語在車上,穆峋肯定很小心。”
白彥京“六哥說得是。”
白彥書單手揣兜,聽著弟弟們你一言我一語,他沒說話。
穆峋開車離開。
白彥舟掏了掏耳朵“嘰嘰喳喳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白之語透過後視鏡看白彥舟“哥哥們也是關心我們。”
白彥舟說“嗯,我知道。”
白彥舟抱著手臂,靠在椅座上“穆峋,把收音機打開。”
穆峋“八哥,你想聽哪個台?”
白彥舟閉眼“隨便。”
穆峋打開了車載收音機,便沒動了。
一路上,白彥舟都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
他總算是沒打擾到小妹和穆峋吧?
他是什麼電燈泡?
穆峋才是電燈泡。
白彥舟閉著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白之語扭頭看了他一眼,抬手關掉了收音機。
穆峋的手,伸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白之語的手指縮了縮,卻還是被他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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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語輕聲道“阿峋,好好開車。”
“嗯。”穆峋又牽了她好幾秒,這才鬆開手。
白之語歪著腦袋看他,唇角緩緩上揚。
“笑什麼?”穆峋輕聲問。
白之語“開心。”
她的親人、朋友都在身邊,穆峋也在。
白之語的心裡滿滿當當的,她覺得很幸福。
穆峋揚唇“顧寧寧來了,你這麼開心?”
白之語笑“嗯。”
穆峋“是今天早上見到我開心,還是待會兒要見到顧寧寧開心?”
白之語忍俊不禁“阿峋,這個需要比較嗎?”
穆峋“你回答後者,我也不會生氣。”
白之語“真的?”
紅綠燈,車子停下來。
穆峋側頭看白之語。
他的眼眸,黑漆漆的,讓白之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白之語笑起來“都挺開心的。”
穆峋微微挑眉,恰好綠燈,他回過頭,繼續開車。
他的手,再度伸過來,握了握白之語的手,幾秒之後,鬆開。
車子抵達機場。
白之語抬手看了看手表“來得剛剛好,等十幾分鐘就好。”
穆峋回頭“要叫醒八哥嗎?”
白之語“不用,等寧寧來了再說。”
穆峋“下車?”
白之語點頭“好。”
倆人下車。
寒風迅速灌進脖子裡,白之語還沒來得及喊冷,一條帶著溫熱的圍巾就圍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