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和並沒有回答溫蟬的問題。
他腦袋剛縫上,縫的不是太好,聲帶沒連上,暫時失去了發聲的機會。
但溫蟬並沒有跑,站在五樓安靜的等他上來。
池安和上來後,看到溫蟬還站在原地,忍不住從脖子裡發出嗬嗬的氣音。
像是在冷笑,也像是想表達些什麼。
他拿著長劍猛地朝溫蟬砍了過去。
溫蟬不緊不慢從兜裡掏出一把槍,對準他唯一沒被盔甲包裹住的臉,砰砰砰就是幾槍。
“喜歡騷擾的男人,就該被槍斃。”
看著池安和的臉被打個稀巴爛,倒在自己麵前,溫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腦袋,又掉了。
溫蟬轉了轉手裡的槍,真心誇讚道:“威力還不錯。”
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池安和:“……”
這把槍就是從他手裡搶的。
他購買的所有熱武器,這會兒都在溫蟬手上。
也就是說,她用他買的武器,打死了他。
池安和:“……”
恨啊!
恨意衝天!
他的無頭身子,忽然動了動,握緊手中長劍,還在做著掙紮。
溫蟬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眼神餘光注意到他斷裂的脖子處,裡麵沒有任何東西。
正常來說,脖子口這裡,應該會有頸椎骨和食道管之類的東西才對。
可他脖子是空的。
溫蟬蹲下身子,從他手裡奪過長劍,用劍挑開他身上的盔甲,看了看他裡麵的身體。
他裡麵的身體是扁的,仿佛就剩一層皮。
要不是盔甲硬,幫他撐出了身材,他可能站都站不起來。
他被人掏空了。
看著他就剩一層皮,還想弄死她的樣子。
溫蟬有些疑惑,“你對我的恨意到底從而何來啊?”
仔細想想,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她。
先利用她和小怪物的是他。
最後自知沒臉見她,不告而彆的也是他。
出去後偷偷發通緝令想弄死她的人還是他。
這次重新見麵,突然對她恨意滔天。
溫蟬不懂。
“難道第一個副本裡,你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殺了?”
太過久遠的事情了,溫蟬有些想不起來當時的細節。
他要是沒死,應該不會有這麼大惡意。
肯定是死過一次才會這麼恨吧。
這麼一想,他第一個副本大概率死在小怪物手中了,所以才會對他倆恨之入骨?
溫蟬覺得自己真相了。
可惜已經沒人能夠回答她的問題了。
溫蟬用長劍把池安和的一層皮和腦袋串到一起,直接丟到樓下,讓管家去處理。
這回應該是真死了吧?
她拍了拍手,準備上樓。
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溫蟬。”
溫蟬回頭。
就見餘弦帶著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江誌成踩著樓梯上來了。
“看了半天戲,這會兒才舍得上來幫忙?”溫蟬陰陽怪氣道。
餘弦歎氣,“是你沒給我出手的機會。”
池安和剛上來就被她用槍打死了,根本來不及出手啊。
溫蟬不吃他這套,“他剛剛路過三樓的時候你怎麼不攔住他?”
餘弦:“……被人拽走了。”
被池安和看了一眼,江誌成就怕得要死,強行把他拖回房間躲起來了。
聽到槍聲後,他才掙脫江誌成的禁錮,出來了。
溫蟬挑眉,倒也不是真在意他幫不幫自己。
看著餘弦朝自己走過來,她不客氣的抬起自己戴著手表的那隻手,傲慢的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想套情報,先打錢。
餘弦嘴角微微抽搐,“你對我弟弟好像不是這樣的……”
溫蟬偏過頭去,“抱歉,你弟弟我也不是很熟,下次再遇到,都要收費。”
餘弦:“……”
“什麼意思?”江誌成不知道他倆在打什麼啞迷,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沒有人搭理他。
餘弦認命的歎氣,“這次要多少?”
溫蟬:“先打個一千萬看看實力。”
餘弦:“……你這價錢長得也太快了吧。”
之前還是十萬五十萬的,她就已經老板老板的叫了,現在張嘴就是一千萬?
溫蟬看了一眼自己賬戶裡數不清的0,把手收了回來。
“嫌貴?其實我也不差這一點錢。”
上個副本淩朝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在病毒GN的幫助下,她最後的賬戶解封了,她收到的那些打賞錢也陸續分到了她的賬戶中。
對她來說,確實不差這一千萬了。
“我給。”餘弦痛心的給她轉了一千萬積分過去。
溫蟬看到積分到賬,微微挑眉。
江誌成看懂了他們之間的交易,十分震驚,“什麼情況!你倆洗錢啊!”
溫蟬瞥了江誌成一眼,看向餘弦:“你要他在場?”
餘弦也看了一眼江誌成。
江誌成眨了眨眼睛,鬆開了抓著餘弦的手,“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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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弦:“你知道就好。”
江誌成:“……”
雖然知道,但一點都不想走呢。
畢竟涉及一千萬的交易啊。
他好想看看……
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餘弦歎氣,“算了,聽就聽吧,所以你出去之後看到了什麼?”
他想問的就是這件事。
她和公主還有管家前後腳從外麵回來。
帶回來池安和被她乾掉的消息,結果池安和突然出現在城堡中,拿著長劍追著江誌成砍。
太奇怪了。
作為唯一完好無損跟公主約完會回來的玩家,溫蟬一定知道很多內幕。
餘弦認真問:“是公主做的嗎?”
溫蟬雙手撐在欄杆上,實話實說,非常有職業道德,“他說不是。”
餘弦詫異,“你信他?”
溫蟬:“當然。”
餘弦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就因為他是你的男朋友?”
溫蟬點頭,“對。”
“等會兒等會兒,什麼男朋友?”江誌成一臉茫然,“你說的是公主對吧?公主怎麼當男朋友啊……公主就是公主……公主是男的?!”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指了指溫蟬,“公主長她那個樣子,你跟我說他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