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聖靈和貪宴之主,這兩位一個比一個重量級,都是為了自己偏執的享受欲,為此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並且還是數一數二的顏狗,皎潔聖靈就不說了,舔顏是她運行的本源邏輯了屬於是,而亞妮絲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所中意的宴會享樂,需要優秀的花瓶點綴皎潔聖靈再合適不過了,更何況大家都算是魅魔,互相吸引起來也很正常吧?
都是非常非常差勁的家夥呢。
某位清輝公自動無視了過去的所作所為,將自己放到了道德製高點。
“我本來還擔心你們的相處問題,但現在看來,相處得很不錯嘛。”
威斯海德將在自己臉上蹭著的白發聖靈扒了下來,說道。
亞妮絲張開雙臂,深嗅了一口氣,陶醉道:
“比我想的要好多了,我還打算如果條件不好的話就鬨一鬨呢,但這裡的氛圍.嗯,真是合適呢,如此地奢靡無度,毫無底線。”
“.”
稍微有點不爽呢。
威斯海德扶額道:
“宴會的物資要多少有多少,整日奢侈無度都可以,隻要不把整個肅月都牽扯進來就好,這種東西,小範圍內享受就可以了。”
“切,就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嗎?簡直跟軟禁似的,令人不爽。”
亞妮絲聳聳肩道:“我可是聽說過清輝公經常開慶功宴的傳聞,慶功宴可是宴會中最為頂格的一類,我都做好了吸收如此喜悅的準備,結果卻沒有嘛。”
“.如果你覺得不滿意的話,之後可以去彆的地方開趴,清輝領這麼多城市,有的是讓你嘗鮮的。”
威斯海德想了想,還是做出了讓步,道:
“不過相對應的,你得幫我做事,不能光吃白飯。”
“居然還要工作?罷了,偶爾活動活動也好,說吧,什麼事?”
威斯海德:“不要說得好像我壓迫你一樣,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常駐任務就是幫我鎮守肅月,我東征西討的時間太多,基本很少待在這裡,而聖靈先祖她我不是很放心。”
按理說一位聖靈在自家聖地鎮守,是絕對的固若金湯才對,就算不到半神也無限趨近於半神水準了,想不到凡世有什麼威脅還能夠觸及到肅月。
但如果對象是皎潔聖靈的話,不好說了,這是一個被【濁世荒神】騎臉輸出都絲毫沒有脾氣的聖靈,笑得威斯海德肚子痛,這是個什麼概念?——放到本子裡就是小馬拉大車中被隨隨便便脅迫的弱氣大姐姐,真是恨不得狠狠鴻儒啊!
這不爭氣的東西,聽到清輝公如此貶低自己的話,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拉住亞妮絲,極為讚同地點頭。
威斯海德氣不打一處來,笑道:
“還有你,親愛的先祖大人,你也彆閒著了,和亞妮絲一起做事吧,我之後要將【千律儀典】移植到皎潔之林上,然後所有的權限都集中在身上,我要在這段時間內將【千律儀典】完全吃透,變成我的東西。”
“然後.順理成章地踏入半神境界,再謀劃下一階段。”
皎潔聖靈歪歪頭:“下一階段指的是.噢,你之前說過,還沒有放棄這件事啊。”
“登神嘛雖然已經聽過一次了,但不管多少次都會覺得微妙。”
亞妮絲搖晃著空酒杯,眼簾微垂道:
“自從天神的過往被世人所知曉後,古往今來意圖登神之人好似過江之鯽,可最終所有人都失敗了,到了現代,已經沒幾個人會再奢望這條道路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威斯海德與惡魔少女對視了一眼,隻見後者淡淡道:
“不是因為失敗得太多了,也不是因為秩序國度的圍剿和審判,而是世人已經明白了,所謂的登神乃是天命,每一尊天神,是命中注定成就天神的,而其他聖靈,若無此天命,即便做出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無功的。”
亞妮絲伸了個懶腰,幽幽道:“聽說你一直以來都在忙著搞這種事,不是我說,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適可而止,不要到時搞得大家都不高興,你這地方還不錯,我很喜歡的,千萬彆出差錯了,我已經不想再應對那些麻煩事了。”
聽上去就非常的宿命論,完全讓人下意識就要反駁一下。
但在這個世界,亞妮絲所說的話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至高天的偉大神祖,乃是昔在、今在、永在的存在,天神的存在固然有著個人的努力,每一尊天神都有著極為可貴的品質與天賦,是當之無愧的英傑。
但這些努力其實隻是添頭,威斯海德作為《天命之詩》的骨灰級玩家,太清楚這個世界運轉的底層邏輯。
於混沌無分的原初之海中分離出名為“凡世”的孤島,而凡世便能與混沌之海的倒影【至高天】相連。
混沌之海無邊無際,乃是這個世界本來的麵目,至高之天則是一體兩麵,大海有多麼混沌無分,天空就有多麼秩序井然,秩序與混沌,亦為敵我同源。
蓋因為秩序有著充分的自主意誌,即便在總體量完全不如混沌勢力的情況下,也能全麵壓製混沌,而受到至高天感召飛升,執掌秩序權能的存在,即是“天神”。
祂們是秩序生靈的頂點,究其本質,便是應運而生的權限狗。
這也是為什麼飛升前後的變化會如此之大,那都不是生命層次的躍遷了,差不多快直接升維了都。
在命運中需要一位天神誕生時,祂便會誕生,除此之外,你哪怕再過天才,再是刻苦,也不過在凡物的境界不斷攀登罷了,撐死傳奇頂峰,若是有一點幸運在身上,或許能夠成就半神——但也僅此而已了。
你隻可到此,不可越過。
久而久之,意識到這點的凡人們已經不再追求飛升,認同了天神爺就是爺的,安穩享受著天神賜福下的安寧與祥和。
像是威斯海德這樣有登神野心的家夥已經好幾百年都沒出現過了,怪不得每次說這事的時候總會有人感到驚訝,隨後是無言以對,即便他們是清輝公最親近之人。
威斯海德挑了挑眉頭,笑道:
“這些我全都清楚,但你不覺得我就是那個命中注定之人嗎?”
在沒有真正飛升前,誰也不知曉自己究竟有沒有成就至高的天命,然而威斯海德卻有這個自信。
絕對就有!輕易就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