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並沒有笑,她的臉部肌肉不允許她做那麼大的動作,“有人在追捕我。”
“我知道,我已經解決了幾個。他們的盔甲與盾牌在我麵前不值一提,尤其是在我做好準備的情況下。”費恩起床,端起水喂給希瑞,“你出了很多汗,記得多喝些水。所以忘記我被弩箭射中的事情吧,那是意外。”
“絕不!”希瑞對於還能看到費恩還是很開心的,“那個老雜毛,邦納特呢?”
“我沒看到他。”費恩聳了聳肩膀,“為了找你,我已經好久沒洗澡了,都是用法術清理的。另外你還要感謝維索戈塔先生,不然你現在可不是隻有一道傷疤這麼簡單。”
“很難看嗎?”
“其實並不難看,希瑞,魔法總會方法祛除傷疤的。另外,我想問你,你睡了三天,不憋得難受嗎?”
費恩扶著希瑞起來,用了夜壺,然後他阻止了希瑞去抓繃帶的行為,“會癢是正常的。我給你服用了一些鎮痛劑,等藥水失效了,你就感覺不到癢了,隻會疼。”
“那那位維索戈塔先生呢?”
“他出去查看他的陷阱了,”費恩指了指房間的角落,“現在隻有一隻貓,他養的。”
希瑞再次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天過去了。她聽到費恩正在跟維索戈塔談論這個世界的人類起源,“道克人”和“沃茲格人”的興起和精靈的初始文字的魔法含義。
不過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嘗試著起床,老人與男孩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你可以拆繃帶了,”老人說道,“再過幾天你就能拆線了,傷口愈合得很好,你的家人每天都幫你換藥。”
“是的,之後可以換成靈藥,你的傷口會愈合得更快,這裡生長這許多草藥。”費恩附和道,他上前扶起希瑞,“不用擔心傷疤,親愛的,皮膚再生不是什麼難事。”
沒等希瑞說話,維索戈塔就端來了他燉了鴿子湯,分彆給男孩和女孩裝了一碗,費恩並沒有喝湯,而是喂著希瑞,希瑞艱難地喝下了湯。
維索戈塔這幾天並沒有從費恩那裡問出什麼,隻知道他是個巫師,希瑞說不定也是。他在這個沼澤獨自生活了太久了,他養的貓並不能讓他溝通。他對於希瑞和費恩出現在沼澤的原因很是好奇,雖然他聽過希瑞發燒時說的胡話,什麼邦納特什麼的,但是這些並不能連貫起來說明太多東西。
希瑞向著維索戈塔和費恩說明了,她去往妒火村之後所發生的一切。維索戈塔並沒有因為有人在追殺希瑞就把她趕出去,而是挽留她,讓她留下了,修養好身體。而費恩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地麵。
“‘灰林鴞’,恩希爾的禦用驗屍官。”費恩說道,“他居然想要殺死你?看來我們的父親身邊並不都是忠臣吧。”
“我沒有告訴他我最後的身份”希瑞有些艱難地說,“其他的我沒辦法忍受,就說了出來”
“我並沒有怪你,希瑞。”費恩扶著希瑞的肩膀,“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太大的秘密,也幸好你沒有說,不然你現在可不會出現在這,而是會被賣個大價錢。”
維索戈塔幫用費恩所的手術工具給希瑞拆了線,希瑞總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上深深的傷疤。
“這很帥,希瑞。”費恩抱著肥肥的黑貓,看著希瑞說道,“我們可以保留它到你不想要為止。我們可以去外麵走走,這裡空氣還是挺不錯的。”
“這是什麼味?這麼臭”希瑞問道一個臭味。
“隱士也是要生活的。”維索戈塔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是獸皮,麝鼠皮、河狸皮、紫貂皮、水獺皮,還有其他鞣製皮革。”
“我的馬在哪?”
“沒必要急著走,我親愛的姐姐。”費恩還是抱著黑色的貓咪,“他們如果來了,那來得越多,死的越多。我還有許多的寶石和卷軸。我還想跟維索戈塔先生學習一段時間。”
“好吧。”黑貓從費恩懷裡跳了出來,撲到希瑞的懷裡,“看在這隻貓也挽留我的情況下,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