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她說。
羅柏舉起手,伸了伸五指,“我沒事,”他說,“這……或許是托倫的血,或是……”他搖搖頭,“我不知道。”
一大群人跟著他上了斜坡,個個渾身臟汙,盔甲凹陷,卻嬉笑不停。席恩和大瓊恩當先,兩人一左一右拽著詹姆·蘭尼斯特爵士。他們把他推到她的坐騎前。
“弑君者。”哈爾又多此一舉地宣示。
蘭尼斯特抬起頭,“史塔克夫人,”他跪著說,他頭上有個傷口,鮮血自頭頂流下一邊臉頰,“很樂意為您效勞,可惜我忘了我的劍放哪兒去了。”
“爵士閣下,我不需要你的效勞。”她告訴他,“我要的是我父親和我弟弟艾德慕,我要我的兩個女兒,以及我的丈夫。”
“恐怕我也不知他們到哪兒去了。”
“實在可惜。”凱特琳冷冷地說。
“殺了他,羅柏。”席恩·葛雷喬伊勸道,“砍他的頭。”
“不,”兒子回答,一邊把染血的手套脫下。“他活著比較有用,況且父親大人絕不會在戰後殺害俘虜。”
“他是個聰明人,”詹姆·蘭尼斯特道,“光明磊落。”
“把他帶走,戴上鐐銬。”凱特琳說。
“照我母親大人說的做,”羅柏下令,“此外,務必多派人嚴加看守,卡史塔克大人恨不得把他的頭插在槍上。”
“我想也是。”大瓊恩同意,他比比手勢,蘭尼斯特便被領開去,包紮傷口,並戴上枷鎖。
“卡史塔克大人為何想殺他?”凱特琳問。
羅柏轉頭望向樹林,眼中流露出奈德常有的憂鬱神色,“他……殺了他們……”
“卡史塔克大人的兒子。”蓋伯特·葛洛佛解釋。
“兩人都死在他手裡,”羅柏說,“托倫和艾德,以及戴林恩·霍伍德。”
“誰也不能否認蘭尼斯特那廝的勇氣,”葛洛佛道,“他眼看大勢已去,便號召手下,一路往河穀殺上來,企圖衝到羅柏大人身邊將他砍倒,他差點就得逞了。”
突然間,羅柏動也不動,然後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要與母親單獨說些話。
“怎麼了,孩子,你可不是在廝殺之後需要我安慰的人。”凱特琳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輕輕整理羅柏的披風。
“費恩他他找到了艾莉亞。”羅柏不知道怎麼說,他知道費恩和凱特琳關係並不是很好,“在君臨,他們要砍下父親的頭,但是被費恩阻止了。”
“那個巫師?算他做了件好事。問問他,能不能把你的父親和妹妹們救出來。”
“我說了,還說會給他令他滿意的報酬。”羅柏輕聲說著,然後他又好像在聽什麼,“他說風險太大了,而且現在父親沒有生命危險。”
“命令他,讓他把你父親和妹妹都帶回來!”凱特琳用強硬的語氣說道。
“母親,可是我們隻是雇傭關係,頂多算是朋友”
“朋友難道不應該互相幫助嗎!快回複他!”
費恩牽著艾莉亞,在絲綢街遇到了正在到處亂逛的希瑞,她背著劍,伸出腿看著人來人往。
“我聽到鐘聲了,也聽說發生了怪事,我猜到是你乾的。”希瑞眯起眼睛。
“這話可不能在這說,”費恩從身後拉出艾莉亞,“看看我帶來了什麼,任務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