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丹妮莉絲的營帳附近,也就是他們自己的營帳後麵。丹妮莉絲帶領著數萬自由民與近萬民無垢者向著淵凱行軍,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淵凱已經近在眼前了。
事情的起因是希瑞拒絕法術學習,她認為法術什麼的有費恩就夠了。當費恩說,自己不能一直待在希瑞身邊的時候,希瑞就轉了轉眼睛,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一下子讓費恩說不出了。不過希瑞自己繃不住表情,被費恩發現了破綻,生氣地打賭希瑞連劍術都比不過他。
不過很明顯,如果不使用法術的情況下,希瑞的劍術略勝一籌,她的步伐往往可以躲過費恩的攻擊,但是費恩保持了持久的凶猛的進攻讓希瑞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保證不犯錯。
至於費恩提議的,想白胡子阿斯坦學習劍術則沒有再被提及了。因為傑洛特的劍在北方王國可是出了名的快,而維瑟米爾是凱爾·莫罕最好的劍術教習。
多斯拉克斥候已經散了出去,馬背上的民族完美地擔任了丹妮莉絲的騎兵這項兵種,雖然人數不是很多。
無垢者們從淵凱附近的白樺樹上砍下樹枝,削成尖樁,這批戰士太監不會在未經設防的營地裡休息,至少灰蟲子如此堅持。此刻他監督著工程進展。在無垢者們建立的營地之內,帳篷整齊地排列成行,正中就是丹妮莉絲那頂高高的金色大帳。
而另一片營地位於旁邊,大小是這裡的五倍,混亂無序,沒有壕溝,沒有帳篷,沒有崗哨,馬匹也沒有排成隊列。馬或騾子的主人就睡在牲口下麵,以防被盜。山羊、綿羊和饑餓的狗肆意遊蕩,混雜在婦孺老幼中間。丹妮莉絲留給阿斯塔波的是一個由奴隸推舉出來的議會,裡麵有前醫生,前學者等被丹妮莉絲認為有智慧的人構成,雖然她將城市還給了自由民們,但是還是有許多人害怕接受,因此才有了數萬跟隨丹妮莉絲的自由民。他們的戰鬥力參差不齊,或者說,沒有任何戰鬥力,即使阿斯塔把他們當中強壯的那一部分人聚集起來加以訓練,也沒有任何作用,丹妮莉絲絲毫不懷疑,一遇到戰鬥,這些人都會望風而逃。
雖然多斯拉克斥候已彙報過情況,但丹妮莉絲還想親自看看。於是喬拉·莫爾蒙爵士隨她騎過白樺樹林,上到一道砂岩斜坡。
“太近了。”他在山頂警告她。
丹妮莉絲拉韁勒馬,望向原野上橫亙於道路的淵凱軍團,白胡子教過她如何準確估算人數。
“五千。”觀察片刻之後,她說道。
“我也這麼認為。”喬拉·莫爾蒙邊說邊指,“兩翼是傭兵,裝備長槍和弓箭,並佩有劍斧用於近戰。左翼次子團,右翼暴鴉團,各約五百人,看到那些旗幟了嗎?”
淵凱的鷹身女妖爪裡抓的是鞭子和鐵項圈,而非一段鎖鏈。但傭兵有自己的旗幟,在他們所效力的城市徽記下飛揚右麵是嵌在兩道交叉閃電間的四隻烏鴉,左麵是一把斷劍。
“淵凱人自守中路,”丹妮莉絲說道,從遠處看,他們的軍官跟阿斯塔波人沒有區彆,高聳明亮的頭盔,披風上縫有許多閃亮銅盤,“帶的是奴兵?”
“大部分是,但不能跟無垢者相提並論。淵凱以訓練床上奴隸聞名,對戰技並不在行。”
“你怎麼說?我們能不能擊敗這支軍隊?”
“輕而易舉。”喬拉爵士回答。
“但也需要流血,我們或能在這裡贏得一場戰鬥,但付出的代價也許會讓我們無力攻取城市。”
“風險總是存在,卡麗熙。阿斯塔波外表驕傲內裡脆弱,淵凱卻預先得到了警告。”
丹妮莉絲思考片刻,對方的奴隸軍團比自己的部隊人數少很多,但傭兵都有馬,她曾跟多斯拉克人馳騁疆場,完全清楚馬上戰士對步卒的影響。無垢者可以抵擋衝擊,但自由民會被屠殺。
“奴隸販子們樂於談判,”她說,“傳話過去,就說今晚我接見他們,同時也邀請傭兵隊長們造訪——但不要一起來,暴鴉團安排在正午,次子團晚兩個小時。”
“如您所願,”喬拉爵士道,“但若他們不肯——”
“會來的。他們會好奇地看看龍,並聽聽我的說法,聰明人會把這當作衡量我實力的機會。”她轉過銀色母馬,“我在帳篷裡等。”
當丹妮莉絲回到營帳的時候,她招呼過灰蟲子,讓他通知她其他的指揮官,要與她一起同傭兵們談判。白胡子阿斯坦站在她的帳篷門外,壯漢貝沃斯則盤腿坐於附近草地,吃著一碗無花果。行軍途中,保護她的責任便落在他倆肩上。
喬戈、阿戈和拉卡洛早已被她封為寇,不隻是血盟衛,此刻更需要他們指揮多斯拉克人,而非單單關注她的個人安全。她的卡拉薩雖小,才三十來個騎馬戰士,且大多是沒綁辮子的男孩和駝背老人,但卻是僅有的騎兵,十分重要。正如喬拉爵士所說,也許無垢者是世界上最好的步兵,可她還需要斥候和哨衛。
“淵凱人要打仗。”丹妮莉絲在大帳篷裡告訴白胡子,伊麗和姬琪鋪了地毯,彌桑黛則點起一支熏香,為滿是灰塵的空氣增添香味。卓耿和雷哥彼此纏繞著在一堆墊子上睡了,韋賽利昂則棲息在她的空澡盆邊緣。
“彌桑黛,淵凱人操什麼語言,也是瓦雷利亞語嗎?”
“是的,陛下,”女孩說,“雖跟阿斯塔波口音不同,卻也相差不遠,聽懂沒問題。奴隸商人們自稱為‘賢主大人’。”
“賢主?”丹妮盤腿坐到墊子上,韋賽利昂展開白金相間的翅膀,飛到她身旁,她摸著龍角後麵,邊說邊撓龍那布滿細密鱗片的腦袋,“讓我們看看他們有多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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