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抓了被揍了,他們最多也就是覺得自己學藝不精,不會有這種被人當猴耍自己還得陪著笑臉的屈辱情緒。
也是因此,即便黎剛再如何解釋,幾人依舊都是臉色鐵青,沒有半點好轉。
黎剛明顯也沒有太如何顧忌幾人心情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和康納秦中舟就一些細節問題問題,比如用什麼辦法驅趕拆遷,後續又由誰擺平之類的細節問題進行探討。
卻在這時,有電話打來。
不等電話說完,鄧金成衛忠亭就已經臉色劇變,湊到黎剛麵前低聲表示川渝道上的王建被人給抓了!
不等鄧金成衛忠亭將話說完,黎剛就已經直接打斷道“沒看我在跟人談生意麼,有話咱們能不能晚點再說?”
“之前三省的老趙!”
“南邊的老胡……”
“他們被抓的時候你也說晚點晚點,結果完了就沒了下文!”
“不過他們也就算了!”
“畢竟他們雖說在道上也是聲名赫赫,但跟咱們之間的交情不深!”
“但川渝道的王建不一樣啊!”
“咱們當年不但是拜過把子的兄弟,逢年過節沒少收到人家的臘肉香腸!”
“那年咱們被抓,人家可是冒著吃花生米的風險四處托關係才把咱們給救了下來!”
“咱們可是欠著人家的命啊!”
說到王建手上的那些案子,自己等要不幫忙,王建這回被抓怕是想不吃花生米都難,鄧金成衛忠亭簡直就差快要給黎剛跪下了,表示希望黎剛能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救王建一命。
眼見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黎剛乾脆也不裝了,悶哼道“你們有沒有算過最近這幾個月以來,有多少道上的人被抓?”
“又有沒有算過為了救他們,我托了多少的關係花了多少的錢?”
“咱們在道上混,誰家又真就沒欠過誰家的人情?”
“更何況道上的兄弟絕大多數都會按月交錢,圖的不就是出了點什麼要命的事,有人幫忙給在背後頭活動活動……”
“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麼?”
不等鄧金成衛忠亭將話說完,黎剛就已經有點氣急敗壞的出聲道“道上的兄弟按月交錢……你們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說我這個龍頭寧可拿了兄弟們的錢來做生意,也不願意用來救落難的兄弟麼?”
要是平常,鄧金成衛忠亭幾個聽到這話怕是會立即抱歉。
但此刻聽到這話,幾人卻是毫不相讓,目光灼灼的看著黎剛一臉如果不是,那你倒是救啊的表情……
看到幾人的模樣,黎剛氣的直打跌,很想對幾人解釋,表示要彆人或許自己的確不想救,但王建他卻肯定想救……
但他現在手裡真的是沒什麼錢。
因為他手裡的前絕大多數都早就已經變成了楊振振安集團裡的股份,剩下的錢又全部都砸在了愛丁這邊和康納秦中舟等人在地產等等相關的合作上麵。
本以為和楊振鬨翻之後,自己有他的把柄。
他即便不按照自己的要求按時價退股,那起碼也該按時把自己該拿的分紅給拿過來。
誰知道楊振最近搞了什麼新股增資……
他那些分紅光是填進去不夠,都還得另外補錢才能保住原有的份額。
偏偏他還不敢翻臉!
畢竟楊振那邊的操作合法合規。
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自然也不想因此就直接跟楊振來個魚死網破。
隻是這些事壓根就沒辦法跟等進場衛忠亭等解釋。
畢竟就這麼幾天,他為了達成跟康納合秦中舟等的合作,幾百萬的都砸下去了不說,便是隨便吃頓飯,那都是大幾千的開銷。
直接說沒錢,誰信?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對先穩住幾人,表示讓他們回家等消息。
自己這邊等忙完,再來跟他們商量。
然後鄧金成衛忠亭就一等小半月,也沒見著黎剛的人影。
沒辦法之下,幾人便隻好打電話給了白春江,看他能不能想想辦法。
結果沒幾天,不僅僅是王建,便是連三省的老趙,兩河的老胡,都在白春江的一通運作之下給放了出來。
私下一通氣,得知黎剛隨便一頓飯就幾千塊,隨便談個什麼項目就幾百萬幾百萬現金的往外拿。
輪到救自己等人命的時候,卻躲起來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見人影。
整個佛爺道瞬間就亂了,一邊破口大罵黎剛不講義氣,一邊請仗義疏財的白春江幫他們主持公道,拿回這麼多年一直交給黎剛,準備留著在必要的時候用來救命的那些份子錢。
“我這麼些年一共在他那裡存了十幾萬!”
“要了很多次也都沒要回來!”
說到此處,白春江一臉那可真是自己的個人積蓄,血汗錢……
那自己都沒要回來,你們居然還想要份子錢,做什麼春秋大夢呢的表情。
“那怎麼辦?”
一群人悲憤道“難不成這事就隻能這麼算了不成?”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道上另選一個龍頭!”
說到此處的白春江卻又歎氣,表示最近些年雷子打的厲害,道上壓根就沒什麼人能再如當年黎剛一般,萬眾歸心。
所以這龍頭怕也是不好選。
龍頭選不出來,沒人替的了黎剛,那自然也就談不到什麼再問他要錢的事。
話沒說完,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自己,白春江趕緊擺手,表示自己這肯定不行,畢竟自己當年一直就是黎剛身邊的跟班,並且這幾年又一直在做翡翠生意,都差不多算是退圈了。
自己出來,那肯定不能服眾。
“都退圈了!”
“聽到兄弟有事還忙前忙後,又出錢又出力!”
“你要還不能服眾,誰能服眾?”
“更何況還有我們幾個老家夥挺你!”
、說到此處,鄧金成衛忠亭王建鄧齊齊拍了拍白春江的肩膀,一臉有我們在。
你行也行,不行那也照樣能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