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做飯的一般是白父,這次自然也是,帳篷撐起來後白父就開始烤串,白母偶爾幫忙刷個料,刷個油。
白洲客則是和唐鈺馨去散步。
白父看著消失在樹林中的兩人感歎道“前幾年哪敢這麼往深山老林裡跑,手機一出村就沒信號,彆說小孩了,大人都少去。”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嘛,多烤點骨肉相連。”
“好好好,你不是愛吃烤饃饃嗎,咋這次沒拿上點?”
“呆子,有肉誰吃饅頭。”
“哦哦。”
……
“哎姐。”白洲客突然興奮叫了聲唐鈺馨,然後向她展示剛剛撿的樹枝。
這樹枝好啊,粗壯有力,筆直一線天一看就是適合當大寶劍的料子,要是放在村裡你拿上它彆說是老大了,你就是寨主。
也許這個東西對於高中生來說太幼稚,但是對一個微醺的大學生來說這和世界名刀有什麼區彆?
還沒等唐鈺馨開始表達自己的無語,白洲客就已經把樹枝當刀揮舞了起來。
這家夥要是隻是在那裡瞎玩上幾下倒也算,她不,她一邊玩還要一邊配音。
就是太中二了,大概可以內容物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今日龍王歸來,爾等還不速速下跪!”“難道……這就是失傳多年的寒霜刀法?!”
唐鈺馨這下也不無語了,她憋住笑,把手伸進口袋裡偷偷按下手機錄音鍵。
成敗在此一舉,這可是讓以後白洲客不再賴床的法寶!
天知道她每天叫白洲客有多難!那人一睡熟了就和死了一樣(比喻啊比喻),誰叫都不好使,而且特愛賴床,你八點叫她她估計能拖到十點,真不知道要是以後她暫時離開白洲客身邊白洲客該怎麼辦。
然後一隻喜鵲飛了過去,白洲客挽了個劍花直指那隻喜鵲,又去追喜鵲了。
“呔!彆跑!”
唐鈺馨看見這一幕都快笑瘋了,趕緊跟上去錄像。
兩個人就這麼跟著喜鵲在樹林中跑來跑去,一直到了一條小溪,喜鵲停在一棵燒焦的榆樹上,啄啄羽毛,歪頭看向樹底的白洲客。
這棵榆樹特彆大,大概有三層樓高,沒有葉子的樹冠也能在地上投下一大片的陰影,本就黑黢黢的樹乾從遠處看就像是融進了這片陰影,當人走到近處,就會冷不丁的被張牙舞爪的樹乾嚇一跳。
但白洲客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這棵樹嚇到,反而伸手撫摸著樹乾,而這裡唯一讓她感到不安的卻是那條清澈透亮的小溪。
正當白洲客大著膽子要去仔細查看這條小溪時,白父打來了電話,讓她們快回帳篷吃飯。
白洲客還想檢查完小溪再回去,但往日雖然總是喜歡唱反調但還是會陪自己的唐鈺馨卻開始不耐煩的催她回去。
這一刻白洲客的酒突然就醒了,她察覺到身邊這些人都不對勁,似乎是在阻止她發現什麼?
電話那頭和身邊催的越來越緊,她抿唇,雖然表麵上乖乖回去了,但還是記下了這條通向小溪的路。
一個下午都這麼靠白洲客的演技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但處於平靜下渦流中心的白洲客卻知道一切都不對。
夜晚,白洲客小心翼翼的拉開帳篷拉鏈溜了出去。
今天就像是有什麼幸運buff在加成,白洲客順利找到了那條小溪。
她一喜,加快步伐往小溪旁邊趕。
但無論白洲客怎麼往前走,她和小溪的距離始終隔著十米。
月光下的溪水沒有白天的清澈,隻是在有些水波時它才泛出一絲絲慘白的光亮,看著竟然比那棵燒焦的榆樹還恐怖。
白洲客越發確認解決一切問題的方法就在那條溪水裡,可她不明白,是什麼樣的問題才會讓身邊的人就像……換了個人!
對,他們不是她從前認識的,所愛著的人!
可為什麼呢,誰換的他們?
正當白洲客開始頭腦風暴,一聲嘹亮的鳥鳴聲將她從萬千思緒中脫離。
她看向那隻白天就出現的喜鵲,那隻鳥咕咕兩聲,向溪水飛去。
白洲客腦海裡頓時白光一閃,對啊,早上來的時候就是跟著這隻喜鵲才到溪水。
她立馬跟上喜鵲。
看著越來越近的溪水,白洲客心裡再一次泛起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絕望,這種情緒甚至讓她不敢再向溪水多邁一步,但還好她克服了這種情緒繼續奔跑。
絕望感越來越深,白洲客卻越來越疑惑,她知道這種深厚的情緒絕不是一天兩天才有的,而是日積月累造成的,可她從沒來過這裡,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地方產生這種感情,還是說她見過這裡的人?
終於,白洲客離水麵隻有不到一厘米了。
她抬腿拚命往水裡放,腳卻怎麼也落不了地。
於是就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白洲客上半身因為用力向後仰都快成九十度了,但下半身金雞獨立巍然不動。
白洲客收回腳都快氣笑了,不是,這還玩集貿啊。
喜鵲咕咕叫了一聲,低頭折下一根樹枝扔給白洲客。
白洲客抬手接住樹枝,若有所感的握在手心裡,然後抬腳,再一次邁向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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