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咱們要不就到底為止吧。”
沒有給高木反應的機會,佐藤繼續道,“我是個被詛咒的人。”
“詛咒……”
“嗯。隻要我認為重要的人,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然從我身邊消失。”佐藤掰著尚且纏滿繃帶的手指,開始為高木一一舉例。
“我的父親、小學體育老師、棒球社學長、再加上……”
佐藤沉默片刻,“再加上他。”
此時的她已不能像先前一樣,繼續平靜地控製麵部表情。縱然隻是略微提及,也難掩她此時的哀傷。
“我實在不想,再次經曆這種痛苦的感覺。咱們還是回到從前,回到普通的同事關係。你覺得如何?”
“佐藤警官。”高木突然向前握住佐藤雙手,和她對視著。
世界在此刻仿佛按下靜音鍵。高木在此刻的這一舉動,給人一種強烈的“他要a上去”的暗示。
而佐藤也沒用掙脫高木的雙手,安靜地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此情此景,使得不遠處躲在車子後麵,偷摸圍觀的警方人士們,除去宮本由美,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紅了眼珠,在那咬牙切齒,無能狂怒。
不知過了多久,高木突然摸著後腦勺笑道:“說得也是哦,就我這樣的長相,和佐藤警官你也不是很搭。”
他鬆開了佐藤的手,在最後一刻選擇了退縮。
“嗯。像你這樣好的人,一定可以找到更加可愛的女孩子。”
“是這樣嘛。”高木繼續乾笑著。
“當然。”
這下,偷窺組合的心情兩級反轉,宮本由美氣的大罵高木沒出息。其餘警官則眉開眼笑,高興的和偷恰了桃的猴子一樣。
“那麼。”佐藤伸手對著高木敬禮,“我就先走了。”
高木佇在原地,目送著佐藤離去。
車來車往,人聚人散。
世界依舊在運轉。
高木佐藤正對麵的大樓天台上,白鳥站在風中,將下麵發生的一切淨收眼底。
在高木沒有a上去,佐藤轉身離去之後,白鳥歎了口氣。
“你現在是不是很鬱悶,覺得自己居然是輸給了這樣的人。”
白鳥雙手插兜,作勢看著遠處的風景,“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我可從來都沒輸過。”
“唔。你們警方嘴都這麼硬的?”
“……”
白鳥梗了片刻,“陸仁先生,你還有彆的事麼。沒事我就先失陪了。今晚還有案件要處理。”
“有,你先彆急。”陸仁伸手指著對麵路上,已經快看不見蹤影的美和子,“你還要繼續堅持,她的心裡明顯裝著一個人。”
“感情從來不講先來後到。”
“也是。隻是……唔。”陸仁頓了片刻,“我曾經在書中看過一個情節,他們當時的對話讓我印象很深。”
“願聞其詳。”
“故事情節大概是這樣的,兩位女角色同時喜歡著男主角,彼此都隻想成為他的唯一。隻是不知是出了意外還是為了救男主,其中的一位女角色死了。另一人來到她的墓前,在放下花後,哭著說‘你實在是太狡猾了。我怎麼可能贏得了一個死人。’”
陸仁微微仰著頭,看著頭頂這片夜空,“那本書書名和其他情節我都已經忘記,唯獨這裡記得很清楚。一個人如果真的永久離開,那他生前的缺點將會被選擇性掩蓋,優點則被無限放大。那時候的他,將無限趨於完美。這可能就和在人們心中,初戀永遠是最美好的一樣吧。”
“那又如何,我可不是高木。我是不會放手的。”
陸仁偏過頭,看著一臉堅定的白鳥,不知為何,此時的陸仁有些煩悶。“那我問你,你究竟喜歡她什麼?”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連為什麼喜歡她都不敢大聲說出來,難怪你輸給高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