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助人為樂。好事。”
“嗯。”
見成功和佐藤清達成共識,陸仁從沙發上起身。
“行,要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嗯。”
“對了。”走到門口,陸仁又停了下來,“我那個遠房親戚已經到東京了。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把她帶過來。”
“不用。你直接帶她去電視台那邊就行。我已經和那邊打了招呼。”
“嗯,能行。”
“哦對,還有就是……”陸仁擰動著門把手,“對於咱們這一行的人來說,‘能說’是一項必不可少的技能。但在很多時候,‘不說’其實更重要。”
房門閉合,先前那股難言的壓力似也隨之消失。佐藤清動作遲緩地從沙發上起身,一步步挪回自己辦公椅上。他倒掉杯中已冷的茶水,重新給自己沏了壺熱茶。
一杯接一杯,連著三杯熱茶下肚。佐藤清才感覺自己似乎不再畏寒。他拿起桌上電話,“叫我侄女過來一趟。”
……
陸仁快把車開到門口時,北島打來了電話。他把車停到路邊。
“喂?”
“剛剛社長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噓寒問暖,問我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中的,隻要有都可以和他講。感覺有點奇怪,仁哥你是不是和他說什麼了?”
“最近鈴木財閥正好有些事找我。他可能是覺得我和鈴木財閥關係不錯。你懂得……”
“這樣子。”
又隨意聊了幾句後,陸仁掛斷電話重新啟動車子。
不可否認,在剛聽到北島說此時的佐藤異常好說話時,陸仁有考慮過讓北島趁這個機會提條件。比如新媒體這個事。隻是北島似乎根本沒這方麵的意思。那陸仁也隻好作罷。
沒有就算了,這事不著急。就算真發展起來再提也不遲。反正隻要他還在,佐藤清就不可能就此事刁難北島。除非佐藤清這老東西要錢不要命。而就剛才的殺意測試來看,他還達不到這種境界。
問題不大。
回到家中的陸仁發現大白一如往常一樣在玄關處等著他。他剛準備說話,就看見大白揮舞著機械臂打出噤聲的手勢。
【小主人剛睡著,溫和的大白指著遠處小聲說道。】
嗯?
陸仁順著大白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灰原正抱著橘子,側躺在沙發上。她勾著背,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窗外恰有一束陽光斜斜的照射下來,像一層暖色的紗衣般輕柔地籠罩在她身上。此刻陸仁眼中的灰原,整個人好像都在微微發著光。
陸仁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情。他隻知道,在看到這一幕,在看到灰原這樣安心恬靜的睡顏時,他覺得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世界上或許總會有這麼一個人。當你遇到他她時,就會感覺自己先前的種種掙紮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能相遇,真是太好了。
陸仁微笑著戴上邊緣人兩件套,回房拿出一張薄被,小心地蓋在她身上。
“不要打擾她。”
【嗯。】
……
考慮到發動機的聲音可能會吵醒灰原,陸仁此次出門並沒有開車。他拎著從大阪帶回來的紀念品,走了幾步後,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米花咖啡館。”
推開店門,陸仁久違地再次聽見那元氣滿滿的聲音。
“歡迎光……咦?仁哥?你好久沒來了!”
陸仁順勢張開雙手,半開玩笑道:“抱一個?”
“不要。”
“久彆重逢,一個擁抱都不肯給我。這可太讓人傷心了。”陸仁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那個,不是,我……”椎名花的語言模塊係統直接紊亂。
哎嘿,還是這孩子逗起來好玩。彆人說什麼她都信。
“老板,彆逗小花了。”一旁的島袋君惠率先看不下去。不娶何撩。她似乎已經看到自家老板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飆。
“哈哈哈哈。我這不是高興。”
陸仁伸手屈指,輕彈一下椎名花額頭。
“啊。”椎名花捂著腦袋,仰頭怒視陸仁,“你又打我!”
“瞎說,我以前什麼時候打過你。”
“也是哦。”
陸仁伸手揉了揉椎名花腦袋,笑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