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臨了喝了點小酒,這車自然是開不成。雖然陸仁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醉意,但每個酒駕的人,心裡都是這樣想的。
為了一時之快,把自己以及他人的生命都放到賭桌上。這種行為實在沒有什麼必要。
打了輛車把北島送回報社公寓後,陸仁思索片刻,決定先去毛利事務所刷個臉。
他們這頓飯並沒有吃多長時間,算上飯後小酌,現在也不過是晚上七點。現在跑去事務所,說不定還能再蹭個案子。
當然,對於現在的陸然而言,蹭案子並不是最主要的,重點是……收集素材。
想到這,陸仁忍不住歎了口氣。“我當初到底是抽什麼風。”
非要和北島扯什麼媒體新風向。
現在好了,北島信了,他也寄了。
一周兩篇登報的稿子啊……
一周兩篇,一個月就得八篇。他入門至今,每個月給報社的供稿不過就是兩三篇。
當初把水無憐奈安排進日賣電視台,陸仁所付出的代價也不過隻是五篇稿子。現在倒好,為了北島敬的一杯酒,他就得整八篇稿子出來,而且是每個月都得整。
而且還必須是有猛料、有內涵、高標準、嚴要求的八篇稿子。北島可比佐藤清難搞多了,就她那個精益求精的工作態度,陸仁要是敢糊弄了事,往稿子裡摻水。
那北島敢乾出什麼事來……陸仁還真想不到。但就算北島什麼都不做,隻是單純地安靜地盯著陸仁,陸仁都肯定受不了。
受不了,那就隻有蒙頭乾了。
雖然陸仁一向不在乎彆人的眼光,大有“目空一切”、“吾輩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之感,但北島是不一樣的。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願意讓你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給他她。
我知道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但你看,其實我也不差。
隻是,八篇稿子啊……
而且還是每個月八篇。
“過去的我,你究竟在做什麼啊。就算紙媒注定衰落,北島以後沒活乾。那我也不是養不起啊。”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非要在那畫餅,結果把自己給畫進去了。他怎麼感覺,自己每次被坑,都是自己做的,咎由自取。
懷揣著難言的心緒,陸仁掏錢下了車,走上事務所二樓。
“咦,阿仁你來了。吃飯了沒?”
事務所內,毛利抬頭同陸仁打了個招呼,又趕忙把目光放到電視機上。一邊往嘴裡扒著咖喱飯,一邊美滋滋地看著洋子小姐的節目。
“吃了。”陸仁換好鞋子坐到沙發上,對著毛利蘭道了聲謝。後者為其倒了杯茶。
“仁哥你怎麼了?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毛利蘭觀察著陸仁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是知道陸仁今晚和北島有約的。那麼按照常理來說,陸仁今晚根本沒空再來事務所。
這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現在才七點多不到八點。難道是今晚的約會出了什麼意外?
“沒。”陸仁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綠茶淺抿一口,“隻是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事。領導希望我多寫幾篇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