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他仍然不滿足。
回到東京後,就提筆寫下了這篇文章,同時發動了自己的影響力,讓事態不斷升級,最終波及全國。
時津潤哉自然不必說,已經涼透了。
至於白馬探的話,其實也好理解。
出來開新聞發布會,在鏡頭前鞠躬道歉的那位白馬總監,正是白馬探的親生父親!
至於說兩人是怎麼冒犯的他,據可靠消息稱,正是因為這兩位高中生偵探沒有第一時間認出神之筆!
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這昨天才得到的消息,今天就要印證在自己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的卷發男和卷發女,心肝都是顫的。恨不得回頭就把發帶男給掐死。
你一個攝影師,手快就算了,嘴那麼快是要乾什麼?
稍微走神了一下就沒攔住啊!
在被卷發男一頓暗含威脅的科普後,發帶男也是反應了過來,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兩嘴巴。
他沒事嘴賤什麼?
這又不是他家,彆人想來就來唄。他多嘴乾什麼?
接下來就變成道歉二重奏,很快就又變成了三重奏。
這也就是佐藤和高木到達現場時,所看到的那一幕堪稱魔幻的場景。
在剛死了人的案發現場,兩男一女站在玄關處,不住的向一位黑衣人道歉。
特彆是這位黑衣人的背影還十分眼熟。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陣,下意識皺起眉頭,“陸仁?!”
“佐藤警官,還有高木警官,你們來了啊。”陸仁轉過身,衝二位點頭示意,“目暮警官呢,他沒來麼?”
“他有事,來不了。”佐藤美和子簡短回應道。
雖然心裡清楚,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並不能怪陸仁。但在看到這位始作俑者時,她的心情還是忍不住的變差。
語氣和神情都變得很冷淡,她伸手指了指陸仁身後,還在深深鞠躬的三人。
“你這是在搞什麼?”
“我也不知道。”陸仁如實回道。
他確實不清楚這三人在搞什麼幺蛾子。為什麼一看到他,就和老鼠看見貓一樣,渾身抖個不停。
特彆是在他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願意原諒三人之後。他們三個反而抖的更厲害,鞠躬鞠的更勤快。
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現在警察都來了,再讓他們三個繼續下去,影響不好是一說,特彆是還會阻撓案件偵破。
陸仁轉過身,語氣變得有些嚴厲:“都給我起來!警察都過來了,你們擺出這幅姿態給誰看?是想喊冤嘛?!”
三人立馬起身,齊刷刷搖頭回道:“沒有沒有。”
他們看向高木和佐藤,神情誠懇、態度真摯,“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隻是不小心冒犯了陸仁先生,所以才這會這樣做,從而獲得陸仁先生的原諒。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冤屈。”
“……”
陸仁已經不想再理這三個越描越黑的蠢貨。
如果不是柯學案件中,極少有聯手作案的情況。不然陸仁真怕自己忍不住,把這三個蠢貨全部扔到監獄中。
三個神經病到底在搞什麼鬼?顯得他像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一樣。
陸仁從三人身邊經過,徑直來到了毛利偵探這邊。
“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麼?”
毛利一家此時全都站在一間臥室的門外。
透過敞開的大門,陸仁能清楚的看到,一位上了年紀的肥胖老人,正仰麵倒在臥室床上。
他的嘴邊,特彆是下巴處有黑色的汙漬。床邊不遠處的地板上,有一個被打翻的杯子,杯子四周同樣有深黑色汙漬。
“嗯。”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見高木佐藤也走了過來,便抬高嗓門,一並解釋道,“今早我們叫諸口先生起床時,就發現房內始終沒有回應。”
“然後這小子……”毛利小五郎伸手把柯南提溜了起來,“他就跑到院子裡,然後從諸口先生房間開的氣窗鑽了進去,確定了諸口先生的死亡。”
“房間門是鎖著的麼?為什麼不用備用鑰匙?”佐藤舉著小本本,一邊快速記錄,一邊問道。
“房門鎖著,也沒有備用鑰匙。同時窗戶也是鎖著的。唯一的通道就隻有那扇開著的氣窗。”
毛利伸手給幾人指了一下,“可你們也看到了,那扇氣窗十分狹小,僅能容納柯南這樣的小孩子鑽過去。屋內的其他人都不可能從那個氣窗離開房間。”
“我懂了。”
所以凶手就是江戶川柯南!
開玩笑的。
“所以這是一間密室。”
“密室殺人案?”高木下意識問道。
“也不一定。死者也有可能是自殺。”毛利對此持不同看法。
“據柯南交待,這個臥室的唯一一把鑰匙,正好位於死者的手心中。而且當時門窗都是閉著的。”
“不一定。”陸仁反駁道,“鑰匙在死者手中並不能說明問題。咱們進去說吧。”
“嗯。”
幾人換上拖鞋,走進案發現場。
進屋之後,近距離接觸死者,自然就能發現更多的細節。
比如死者身上,特彆是嘴邊彌漫著熟悉的生杏仁味。
不必多說,老朋友氰化鉀。
再比如,死者嘴邊和地上的深黑色汙漬均為咖啡液。
陸仁一開始有想過,死者嘴邊汙漬可能是咳出來的血跡。
隻是在進屋之後,他就立即推翻了這一猜測。
且不說沒有血腥味,就拿死亡方式來說,服用氰化鉀中毒而死的人,並不會有吐血這一症狀。
綜上所述,不難得出凶手的殺人手法。
他往咖啡中混入了氰化鉀,並親眼看著死者喝下去。
陸仁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杯子,“這個拿去化驗一下,應該能測出毒物反應。”
“嗯。”高木俯身把杯子收了起來,同時給鑒定科打了個電話,要求他們儘快派人過來。
除此之外,就是死者攤開的左手。正如毛利所說的那樣,這個房間唯一的鑰匙,正放在死者左手手心中。
這就有些太刻意了。
“一般人怎麼會拿著鑰匙喝咖啡。如果這真的是一間密室的話,鑰匙放在死者的口袋中,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那你的意思是?”
“凶手並非不想這麼做,而是他做不到。他能做到的,就隻有通過氣窗把鑰匙送到死者的手上。”
“凶手隻要殺完人,走出房間並將房門反鎖。接著他再走到院子中,從氣窗外麵設法把鑰匙放到死者手上就行。”
“這可能麼?近一點還好說,可這個距離。”毛利比了一下從氣窗到床邊的距離,覺得陸仁這個說法有些不切實際。
這可是接近四米的距離……
“對於有一點基礎的人來說並不難。”
接著陸仁就親自做了一遍演示。
他走到氣窗邊,拿出自己的鑰匙,精準無誤地拋到毛利攤開的手心上。
考慮到他們可能會覺得一次成功隻是運氣好。陸仁一連演示了五次,每次的最終結果都一樣。
“如何?”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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