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她……身體出了點狀況,是早些年她的經曆情況造成的,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開了……後來她爺爺走之後,她被迫扛起了整個集團的重擔,內憂外患,精神壓力跟身體上的疲累操勞……長時間的這樣,導致了一些症狀,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也不太好能夠治好,前段時間才剛剛檢查出來……”
江辰大致講述了一下情況,但並沒有去具體跟老媽明說顧清瑤是身體上哪裡出了問題。
顧清瑤悲慘的童年,秦芸是了解的,後麵的事情也都了解一些,但聽到江辰如此具體的講述出來,她又對顧清瑤的這段經曆,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她眉頭緊鎖著。
她當然知道顧清瑤能夠走到那種地步不容易。
可即便如此,再聽這些,還有顧清瑤因此患病的情況,她就一陣的心疼。
她對這兩個丫頭,全都是真感情的。
雖然說什麼所謂的“寧願不要江辰,要她們兩個做女兒”這種話是在扯淡。
但秦芸也真是早就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了的。
“真的治不好嗎?”秦芸眉頭未鬆。
“嗯……”江辰輕輕嗯了一下,又否認道:“也不能說治不好,隻能說幾率比較小。”
“那你去找人研究,去想辦法治——”秦芸本來想說這句話,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到了嘴邊上的話一個字也沒往外說,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你回來是想問我怎麼辦?”秦芸問道。
“嗯。”江辰盤腿坐在床上,對著老媽點了點頭。
秦芸用指腹擦了擦淚水,歎氣道:“清瑤怎麼去找詩酒的,現在她的具體態度怎樣,你再詳細一些講給我。”
“嗯。”
江辰點頭應道,跟老媽更加詳細的講述起了一切的來龍去脈,秦芸聽完,眉頭蹙的更甚了,她問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現在……我也不知道。”江辰搖頭道:“大腦混亂,毫無思緒。”
聽著江辰的回答,秦芸沉默了一會:“我也是。”
“……”
倆人的出發點完全相同,都是從顧清瑤、沈詩酒無論哪一個都不去傷害的角度去想的,可正如那首詩,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江辰去到了陽台上,坐在老爸經常坐的位置,點起了一根煙。
江建陽廚房裡熱著水,一時半會開不了,過去準備抽一根,看到自己地方被占了還愣了一下,接著反應了過來,連忙跑過去問起了秦芸,兒子這是什麼情況,啥時候學會抽煙了?
秦芸罵了一聲,還不是跟你學的?
江建陽有些啞口無言。
秦芸也沒多跟自家老公扯淡,說起了情況。
聽到秦芸講述之後,他一拍手說道:“這還不好說嗎?結啊!必須結!等到跟詩酒結完,再出去找個其他國家,跟清瑤辦一個小婚禮,領個國外的結婚證,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兒子現在的能量辦這點事兒不跟玩一樣?”
“?”
秦芸愣住了,他本來想讓江建陽彆胡亂放炮來著,乍一聽到這話,還有些想罵人,就像當初他給兒子出主意說“我全都要”的時候,好像一張嘴就沒什麼正當辦法,全是歪門邪道的,但仔細一想發現不對,現在跟之前的情況不同了,現在江辰真的已經“我全都要”了,兩個女孩子必然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在這種情況下……他這歪門邪道的主意,好像還真是個好辦法!
“彆跟我說,去跟你兒子說,不過你最好把個中細節全都規劃好了,確認萬無一失了再去開口,彆到頭了坑爹。”秦芸說道。
“什麼叫坑爹……”江建陽不滿道:“我才是爹好吧!”
秦芸頓了頓:“嗯……爹坑!”
“……”
江建陽眼皮跳了兩下,突然很認真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從來都不是坑……我才是那唯一的真神!”
“真神經吧你!趕緊想,想好了跟兒子去說!”秦芸推了他一把。
“你看著火……我放過調料了,你待會嘗嘗鹹淡!”
輕輕的摩擦聲響起,玻璃推拉門被打開,江建陽來到了陽台上,江辰轉頭看向老爹,把手裡攥著的白金相間顏色的煙盒遞了過去。
“什麼煙,沒見過。”
江建陽接過點了一根,直接把剩下的全都塞進了兜裡,說道:“大概情況你媽都跟我說了……你是怎麼想的?”
江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江建陽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按照清瑤的說法,去跟詩酒結婚的。”
江辰凝眉看著老爹。
江建陽猛抽了一口,說道:“等到跟詩酒結完婚以後,你可以去想辦法,再去國外的某個國家,跟清瑤結婚啊,到時候領完證再辦個婚禮……清瑤那邊也沒什麼親屬,到時候隻叫一些朋友過去……你覺得怎麼樣?”
江辰眉頭緩緩紓解,把煙頭按滅,對老爹笑著說道:“挺好的,我再想想,先去屙個屎!哦對,小惜呢?”
“補課去了。”
“嗯。”
來到廁所裡,江辰坐在馬桶上,剛剛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
老爹這個說法,他怎麼可能沒想過?
顧清瑤說讓沈詩酒跟江辰結婚之後,他也又想過一次,但仔細思慮過後,他兩度將這個想法徹底排除了出去。
原因無他。
理論跟實踐,是截然不同的。
在外國登記結婚萬一被挖出來,不算法律上的重婚,可會不會給江辰的名聲、公司的情況造成影響這些外在因素不用去考慮。
可顧清瑤跟沈詩酒本身都是活生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