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紹業哈哈笑著和他握手道,“趙哥說什麼話呢,怎麼會嫌你煩,想你還來不及呢。”
槐鐘卻顯得生硬了許多,一雙眼睛在趙哥和那些明顯少了很多的鈔票上遊離不定。
趙哥往沙發上一坐,小弟立刻倒滿了酒杯。
他拿起杯子笑道,“這位老弟貴姓,怎麼看著有點麵生?”
薑紹業笑道,“他叫張震,是我好哥們,也是槐鐘的朋友。”
槐鐘倒是沒反駁,還追加了一句,“他可是京大齊老的關門弟子,我妹的師弟。”
趙哥嘴角抽了抽,旋即露出恍然表情,伸手和氣地說道。
“哈,高才生啊,認識一下,趙瑾玥,前些年受牽連,沒怎麼上過學,見笑了哈,現在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
哦對了,我還和你大師兄是拜把子的兄弟呢,算起來咱倆也不是外人。”
這家夥說得謙虛,但是骨子裡帶著一股傲氣,看來比薑紹業和槐鐘還要牛一些。
隻是不知道他這股子牛氣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張震和他握手,不卑不亢地客氣兩句。
趙瑾玥和他們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儘,抿著嘴笑道,“哥幾個今兒贏了不少,我呢願賭服輸,一分錢不少你們的,可......”
他回頭指著托盤說道,“我小本生意,目前就隻能湊夠這麼多,哥幾個先收下,剩下的呢,給我幾天時間,我砸鍋賣鐵也湊給你們,怎麼樣,這個麵子能給不?”
張震目測了一下,盤子上除了他們的十萬美刀,還有自己的那塊表和幾十捆外彙券,另外就是一些華夏幣。
大概不會超過百萬的樣子。
這可離著五百萬美刀差得太遠了。
不過看來這也是趙瑾玥想拿出來的最高數額,剩下那些很明顯他想賴了。
薑紹業和槐鐘看著托盤上的東西臉色更加難看,可這種情形下又說不出什麼,看樣子就要捏著鼻子認了。
張震卻搶先說道,“趙哥是場麵人,我們仨也不能不給趙哥麵子,這樣吧,五百萬美刀,我做主隻要一半,嗯,二百五不好聽哈,再減五十,隻要二百算了。
不過呢,我這人有個毛病,不喜歡隔夜債,咱們今兒兩清,明天就掀過去了,再見麵還是好哥們。”
薑紹業和槐鐘暗挑大拇指,這是非常高明的討價還價,先給足了對方麵子,以退為進,把原來的價碼又拉高了不少。
雖說兩百萬還是不夠,但也總比現在拿到的多,而且主動退讓了,還不得罪人,大氣場麵完美。
趙瑾玥眉頭一簇,露出了一絲尬笑,“哥們真給麵子,一下子給我免了一多半,我要是再說彆的就是不識相了。
可我手頭除了這些錢之外,確實沒多少了,還得開門營業不是嗎?
這樣吧,我用東西頂能行不?”
張震搶先說道,“既然趙哥困難,要不就這樣算了,我們要是拿你東西,多不好意思啊!”
他心裡明鏡似的,這種欠款又沒法打官司,隻能多要一分是一分。
趙瑾玥巴不得不給錢呢,可是自己賴賬那是靠的本事和威嚴沒人笑話。
但今天如果真被債主主動免了債,將來他可丟人丟到家了。
他猛然一擺手說道,“這叫什麼話,一而再再而三的免債,我還要不要臉了?
這樣,我手裡有一些前些日子人家抵債的字畫,還有些金貨,算算也有百十萬美刀的樣子。
我這就讓人送來,咱們今天就兩清,來哥幾個咱再喝一杯,算是我謝謝了!”
如此以來勉強算是皆大歡喜,趙瑾玥還欠了張震一個人情。
送走張震他們之後,趙瑾玥對酒保咬牙說道,“你們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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