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烈烈,映照人麵。
石頭村的村口,車隊隊員們,圍坐在篝火旁,一個個滿懷心事的樣子。
篝火上的鍋裡時而冒出濃香的肉湯味道。
碎石壘砌的坑裡灰燼明滅閃爍,上麵的烤肉正在滋滋冒油。
然而大家的注意力卻沒在這些美食之上。
他們都看向一旁的那個高大軍用帳篷。
了塵像個塑像守在帳篷門口,小豹子緊緊低著頭,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走動。
熊戰更是緊張地不停攥碎地上的土塊,仿佛在發泄渾身的力氣。
徐家姐妹眼裡淚汪汪的,不停低聲細語。
“姐,老板會沒事吧?”
“你放心,他是我見過命最大的人。”
槐師姐也像是丟了魂兒似的,雙眼無神,低頭沉思。
就在此時,村裡走出幾人,老村長西米露為首,後麵跟著兩個漢子和那個小姑娘。
喀秋莎上前和他們交流了幾句,扭頭說道,“他們想把村裡的寶物送給老板,說是可以幫助恢複。”
熊戰走過來道,“拿來吧,要是無效,這次老板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屠了你們。”
喀秋莎從小姑娘手裡接過那塊龍涎香,沒敢翻譯熊戰的原話。
熊戰接過龍涎香急匆匆跑到帳篷邊上,“了塵,這玩意能有用?”
了塵睜開眼看了看那東西,伸手接過,轉身進了帳篷。
熊戰撓著脖子上的肥肉道,“管不管用你倒是說聲啊,急死我了。”
幾個鐘頭之前,張震幾乎耗儘了內力,才將那人從鬼門關裡重新拉回。
可在後麵清理傷口的時候,由於沒有麻醉藥,那人疼的昏死幾次。
每次都是張震用內力護著他的靈台清明,才保證那貨沒有徹底死了。
了塵和小豹子也輪番給張震輸送內力,可是二人加起來也漸漸體力不支。
張震大膽的做了個瘋狂舉動,用剩餘的內力打開了丹田氣海封印。
頓時那些封存的內力如同脫韁野馬在張震經脈內瘋狂肆虐。
幸虧他有上次的經曆,憑著強大意誌和與內力搏鬥的經驗心得,強行控製著那些內力完成了手術。
當傷者安穩之後,張震卻因為耗費心神過大,加上無法控製狂暴的內力噴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這會兒了塵和小豹子合力想要再次封印他的內力,卻因為某種不知名的神秘原因,無論如何都沒法完成封印。
了塵隻是武功厲害,醫術還不如張震,頓時束手無策起來。
恰好喀秋莎終於打通了電話,了塵急忙請示了然。
然而了然沒見到張震本人,也沒法斷定是什麼問題,隻能讓他先守好張震,盼著奇跡發生。
大家在村口搭建了個帳篷,暫時安置張震,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了塵送下龍涎香再次站在帳篷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這時候柳沁雅高聲道,“與其這麼乾等,不如天亮後繼續前進,找到軍事基地,咱們不管用什麼代價,租直升機,將張震送京城回去,隻有這樣他才有救。”
這回徐家姐妹沒唱反調,紛紛投了讚成票。
熊戰沉聲道,“基地好找,按照螺絲國人的尿性,花錢也肯定能租飛機,可老板能堅持到國內嗎?”
當年熊戰執行任務,沒少坐直升機,所以才有這一說。
這年代的直升機,可是糙得很,好人在上麵都受不了那噪音和顛簸,還有高空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