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軍急忙向熊戰報告剛才發生的細節。
熊戰一雙怒目陡然睜大,露出森寒的殺意,他低吼一聲,“通知所有人,給我全城搜捕......”
下一刻所有人開始分散行動。
一組組的人挨家挨戶地搜捕那些叛亂的老土匪。
城頭上的重機槍調轉方向,瞄準著整個山城。
高軍也帶著剩下的人馬,重新上山,準備修補損壞的設施。
小湖邊搭起了帳篷,熊戰和鮑勃,柳師姐等人焦急地看著逐漸清澈的湖麵。
時間一分分過去,忽而水麵一陣晃動,了塵拉著臉色鐵青的小豹子,從水中鑽出來。
他劃拉著臉上的水漬叫道,“下麵有個不見底的深洞,下不去,根本下不去,要不是我拉著小豹子,這孩子就完了。”
熊戰猛然站起,狠狠跺了一腳,喃喃自語道,“怎麼辦,老板找不到了,怎麼辦?”
了塵吐納兩口內息,輕輕拍了拍熊戰肩膀,“貧道剛剛在水中占了一卦,老板他吉人天相,這次肯定又是因禍得福,咱們派人到外麵水域附近搜索肯定有結果。”
熊戰想起張震過去發生的種種奇跡,頓時深信不疑,馬上親自帶了一隊人馬,出城而去。
......
一股股劇痛讓張震呻吟起來,此刻他什麼都看不見,隻覺得躺在冰冷的地上,懷裡還抱著一個溫暖綿軟的東西。
他試著調動了一下內力,可喜的是剛剛損耗的內力已經回複如常,隻是自己還沒法動彈分毫。
他不想就這樣躺下去,竭力控製著內息在經脈之中運行。
凡是內力經過之處,各種傷勢正在逐漸恢複著,就連身體也慢慢有了知覺。
不知道運行了幾個周天,張震忽而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和眼皮了。
他努力睜開了雙眼,一道刺眼光芒讓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就剛才這一恍惚之間,他看到頭頂上像是森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看清。
既然到了地麵,那就安全了,腦子裡起了這個想法,頓時好渾身一鬆,再次昏睡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震感覺像是有東西在自己臉上擦拭,時而還有溫熱的雨水落下。
他竭力睜開眼睛,正看到一張滿是汙漬的臉頰湊在自己麵前。
“怪物,滾開!”張震低吼一聲,沙啞的嗓音十分嚇人。
一個軟綿綿的女子聲音從耳邊響起,“你才是怪物!”
張震一愣,這聲音耳熟,他晃了晃還暈乎乎的腦袋,忽而想起了事情經過。
當時自己抱著克裡斯蒂娜和柳沁雅被洪水衝走的,難道這是她?
那個怪物擦了擦臉上的汙漬,果真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俏臉,可不就是克裡斯蒂娜。
她竟然比自己恢複得快,柳師姐呢?
旋即張震就明白了,自己始終抱著她,各種衝擊都被擋住了,自身受傷不輕,她反而毫發無損自然清醒得早。
張震強忍著嗓子裡的疼痛問道,“咱們在哪兒?”
克裡斯蒂娜茫然搖著頭,“河邊,不是索倫山穀,也不是山區。”
張震微微扭動脖子向四周看去,竟然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身旁一條河流奔流而過,頭頂上幾棵樹形成個小樹林。
這很明顯也不是苔原之上。
難道那一股大水,將仨人衝出去幾百公裡?
這也太不科學了!
克裡斯蒂娜忽而道,“這裡好怪,幾個小時了一直是黃昏!”
張震掙紮著坐起靠在一棵樹上,輕聲呻吟道,“肯定是你的錯覺,其實根本沒過去幾分鐘,你卻當成了幾個小時,哎,柳沁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