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文字交流之後,張震才知道,原來他對於部落來說已經死去了。
如果再回去,肯定會被放進火窟之中燒死。
張震一陣哈哈大笑,從地上抓起一把砂石,運足了內力,向著一棵不知名的樹木狠狠投擲了過去。
刹那間一陣陣破空聲刺耳生疼,再看那棵樹竟然被硬生生地打折了。
吱嘎噶聲響之中,那棵樹歪倒在地,激起了一片塵埃。
大江嚇得麵無人色,又要跪在地上行禮,張震急忙拉住他,示意開路。
此刻大江才沒了懼意,反而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采,興高采烈地扛著大部分物資,在前麵帶路。
此刻張震頓時覺得一身輕鬆,不由得感歎,還是人多了好辦事啊。
下午不知道走出去多遠,所有人都覺得腳底板疼了。
張震看了看表,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此時已經饑腸轆轆,口渴難忍。
張震找了個樹林邊,示意隊伍停下,二女累癱了一樣直接坐在地上。
然而大江還生龍活虎地,跑去四處撿樹枝。
張震摘下腰帶上的手槍,低聲對二女說。
“晚上咱們還是輪流值班,你們每人一把,槍要隨時上膛,千萬彆放鬆警惕,尤其是對那個地底人。”
雖說目前大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但在這種環境下,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即使救過他的命。
二女連連點頭,她們也如此認為。
不一會兒大江抱著樹枝來回奔波,在地上堆起了小山似的柴堆。
他又十分熟練地用碎石頭壘了個灶架好了那頭野狗,然後找了兩塊石頭,開始打火。
他打算先點燃碎苔蘚,然後再引燃木頭。
就在此時,他聽到倉啷一聲響,主人的手中竟然冒出一簇藍色火苗,將灶裡的柴火直接點燃了。
篝火熊熊照耀著大江的臉,他猛然跪在地上,連連磕起了頭。
收回打火機,張震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壞人不好說,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早晚得腦震蕩。
野狗在熾熱火焰上烤得滋滋冒油,張震還是用老辦法,將油接在石頭片上,然後再抹在狗肉上。
很快濃鬱的香氣向四處彌漫開來。
大江從岸邊跑回來,手裡捏著一撮黑色東西,就要往狗肉上麵撒。
張震急忙抓住他手,厲聲喝問,“這是什麼?”
大江滿臉委屈,用木柴在地上寫了個字,嘰裡呱啦說了幾句。
張震看著那字,竟然是甲骨文的鹵字。
上古時期還沒有文字表示鹽,所以這個鹵字,應該就是鹽的早期字,後來才單獨演變成了鹽字。
原來他從水邊弄了些含有鹽分的土,看來這是他們這些地底人獲得鹽分的方法。
不過這玩意雖說有鹹味兒,可是太臟了,還有許多彆的東西,吃了鬨不好要得病。
張震讓這貨去再采集一些回來。
然後裝在一隻水壺中,用河水融化了,再用衣服和苔蘚纖維過濾了幾次,然後從爐灶上放了幾塊石片,將過濾好的鹹水滴上去。
不一會兒水被蒸發掉,石片上留下了一片片雪白的鹽漬。
等鹽分多了,張震用一枚乾淨銀圓,將它們都刮了下來,示意大江嘗嘗。
大江眼中露出驚奇之色,小心翼翼地捏了一點點鹽放進嘴裡。
旋即他的表情精彩了,先是露出十分美味的表情,緊接著齁得他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