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話音未落,地上那人猛然轉頭,露出一嘴森寒的牙齒,朝著老太太手掌狠狠咬了下去。
然而張震喊晚了。
老太太也沒有任何防備,正被那人咬了個實在。
“撒嘴,我是你媽!”老太太驚呼道。
霍老頭意識到不對,猛然伸手掐住那人脖頸和頰車穴,硬生生將他嘴捏開,這才讓老太太抽出手掌。
此刻老太太手上已經鮮血淋漓。
而那人卻滿臉是血,開懷大笑起來。
霍老頭出手點住了那人穴道,仔細地看起他的臉,忽而叫道。
“沒錯是老二,他毀容了,可是嘴上那個痦子還在,臉型也沒變,可他怎麼會成了這副樣子?”
原本已經死了多年的兒子,竟然出現在麵前,作為父母誰不高興,可情況又讓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老太太手掌被張震止住了血。
她呲著冷氣道,“張震,你能看看他是什麼情況嗎?”
張震湊近上下打量那人。
隻見是個四十上下的漢子,滿臉都是各種疤痕,兩隻耳朵也沒了,仿佛是晚年的梵高似的。
這人臉上的表情帶著一股子瘋狂勁兒,雖然被控製住了穴道,但依然齜牙咧嘴露出凶相。
仔細看,還是能從這人臉上找到一點和霍馨馨相似之處,說明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張震也沒給他號脈,沉聲道,“這人明顯迷失了心智,還是先帶出去再說,這裡太危險不能久留。”
二老沒有異議,霍老頭扛起了那人,一隻手還死死扣在他腰上的章門穴,以防這家夥再暴起傷人。
老太太從最後斷後。
一行人離著洞口越來越近。
算算時間應該就要到達當初遇到黑影偷襲的位置了。
張震小聲提醒,讓後麵人小心警惕。
到了位置張震再次看了看蓋革計數器,上麵的指數又提到到了六十微希沃特之上。
這次他不敢隨便動石壁上的螢石,隻是從地上撿了幾塊,單獨放著,回頭讓專家化驗一下有什麼區彆。
他懷疑這裡又是另一條礦脈。
再往前走,就出了螢石礦區,光線再度昏暗下來。
三人同時打開了手電,雪亮的光柱照出去老遠。
張震剛舉起手電,忽而看到麵前石壁黑影一閃,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身後的霍老頭驚呼道,“前麵有人!”
張震微微點了點頭道,“上次就是在這附近你孫女被襲擊的,咱們還是打著小心的好。”
仨人放慢了腳步,仔細用手電照亮前方每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確認安全之後才敢通過。
如此一來速度慢了很多,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依然沒來到洞口。
霍老頭畢竟上了年紀,又扛著一個大漢,終於有些體力不支。
老太太看出了端倪,輕聲道,“老頭子,咱倆換換,我手好多了。”
霍老頭扶著石壁站住身形,將兒子放在腳邊,搖頭道,“彆了,你手有傷,不好控製他,我歇會兒就好。”
張震停下了腳步,走回來道,“我用銀針封住他穴道算了,咱們讓他自己走。”
老太太怕兒子再受到傷害搖頭拒絕,張震也隻好道,“那咱們休息十分鐘,我估計離著洞口最多還有二裡地。”
他話音剛落,前麵石壁凹陷處,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
他們像是掠過海麵的海鳥,迅速突擊,直奔最前麵的張震而來。
張震大吼一聲,雙手甩動,手中攥了許久的那些銀圓,頓時化作一片流光向前激射而去。
隻聽到一陣噗噗直響,那些黑影中有三個頓時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