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陽光從茂密樹林間隙投射下來,仿佛在地麵上撒下了點點碎金。
一隊掛著華夏牌照的車輛,穿梭在茂密森林之中的土路上。
這隻車隊有兩輛吉斯118和三輛改裝越野車組成。
車隊成員全副武裝,裝備精良,甚至連吉斯車頂上都架上了螺絲國的重機槍。
整支車隊仿佛森林中的凶獸一般,沿路凡是遇到的人都望而生畏遠遠躲避。
西裝革履的張震坐在車箱裡,一邊品嘗著血紅的葡萄酒,一邊享受著徐家姐妹的溫柔服侍。
透過窗口看著外麵即使在白天依舊顯得陰暗的林間小路。
在路邊一些罕見的梯田之上,長著許多一人多高的植物。
粉紅、雪白、淡紫,的花朵隨風搖曳,花間偶爾掛著一些青皮葫蘆似的蒴果。
三三兩兩的婦女、兒童、消瘦漢子手拿小刀割破蒴果,瞬間牛奶般的汁液流淌而出。
有些蒴果上掛著風化後漆黑的油膏,這些人便用那把刀子小心翼翼的刮下來,儲存在身上掛著的容器之中。
張震看著這一切,忽而輕聲問道,“還有多少路程?”
徐欣兒捏著張震的頸椎輕聲說道,“我寧願這條路永遠沒有儘頭。”
徐珍貞白了妹妹一眼,輕輕捶打著張震大腿說道,“你要是乏了就睡會兒,臨近目的地的時候我叫你。”
張震道,“我在想一個問題,在你們眼裡,那些花是什麼樣子的?”
徐欣兒聳肩道,“各式各樣,千姿百態。”
徐珍貞卻道,“在我眼裡,那些不是花,是一個個掛在枝頭的骷髏。”
張震道,“妖冶,這些花真妖冶,換個角度卻是嫵媚,從咱們這些人眼中,它也許真的是惡魔。
但對於那些耕種它們的人來說,它們是天使之花。
在醫生眼中,這東西是可以治病的藥材。
在昆哥那些人眼中,這是滿樹的黃金美刀。
所以說,任何東西本質上並沒有好壞之分,但是在不同人的手中發揮的作用卻不同。”
徐欣兒道,“老板,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震隔著玻璃指著那些植物道,“這些人收割它們換取財富,咱們來清繳他們,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收割?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絕對的食物鏈頂端,每當想到此處我就心生敬畏。”
徐家姐妹聽得一頭霧水,張震卻再也不說話,緩緩閉上眼睛開始養神,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小呼嚕睡著了。
車隊穿過這片森林,夕陽染紅天邊的流雲,前方道路儘頭出現了一座山穀。
路中間架著一道路障,路邊搭著一間竹屋。
幾個背著長槍的黑瘦漢子站在路障後麵,見到車隊他們立刻緊張的舉起了長槍。
領頭的黑瘦漢子伸手傲氣十足的大吼道,“給老子站住,你們是乾什的麼?”
最前方的車輛之中探出一個人腦袋,衝著對麵的人大聲叫道,“我們是從華夏來的,跟林大哥聯係過買貨。”
黑瘦漢子上下打量一番車輛,手中搶卻始終沒放下,好半晌才說道。
“怎麼這多車?”
前麵車裡人是寧家的一個小軍官名叫寧虎,這次他跟著負責帶路和聯絡那邊的臥底。
寧虎和氣的說道,“我們要的貨數量大,當然得需要多幾輛車咯,哥們辛苦了,拿去買酒喝。”
他將一疊鈔票塞在了黑瘦漢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