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要摔個狠的時候,後背卻被人扶住了。
那個青年的聲音再次響起,“彆激動,我送你上去。”
韓校長壓低聲音道,“我身上沒多少錢,就手表還值點錢,車子也送你,求你放了我。”
青年戲謔道,“都到了門口了,怎麼不請我進去喝一杯,你這樣太沒禮貌了。”
韓校長嘴唇開始發抖,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口。
隨著電梯緩緩上行,信號指示也在一層層越來越接近十八,他終於努力的張口說道。
“你,你到底要乾嘛,我,我要是出了事,你跑不掉的!”
青年嘿嘿一笑,“你要是從情婦家裡出了事,明兒可就是大新聞啊,我這人最喜歡看這種新聞了。
要是你和情人一起出了事,那可是更熱鬨,哎,你說你和情人生的那個孩子,會不會從米國跑回來給你守靈啊?”
如果不是身體沒法動,此刻韓校長絕對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原本以為這個消息隱藏得夠嚴密,可現在竟然變得人儘皆知似的,怎麼能讓他不心驚膽戰。
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身敗名裂不說,家產也會被判給那個黃臉潑婦,他將生不如死。
叮咚一聲,電梯轎門打開,十八樓終於到了。
韓校長的一顆心也差點碎裂。
他恨不得把身後那人掐死再撕碎,然後挫骨揚灰,然而此刻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感覺自己被人提著一步步向門口走去。
從電梯口到門口隻有幾米距離,韓校長卻覺得仿佛生命都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耗儘了。
“你到底要乾嘛,為了錢?你說個數,我想辦法湊,還是為了報仇,那就殺了我,彆打擾我家人。”
叮咚門鈴被年輕人按響,與此同時韓校長覺得頜骨一陣發麻,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叮咚,叮咚,幾聲門鈴之後,房門裡傳出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
“你這個死鬼,怎麼次次來這麼晚,人家都睡覺了。”
哢吧一聲房門打開,一個打扮得非常妖豔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這女人先是看到了仿佛麵癱一樣的韓校長,接著就看到了他身後緊貼著一個幽靈似的青年。
女人驚呼道,“你,你後麵是誰?”
就在此時,那個男青年出手如風,在女人身上輕輕點了一下,女人立刻像是麵條似的,扶著房門癱軟在了地上。
幾分鐘之後,韓校長和女人並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們對麵是那個滿臉壞笑的年輕人。
此刻韓校長已經可以說話,但渾身依舊沒法動,那個女人也是如此。
韓校長結結巴巴道,“你到底要什麼,總要給我一句話吧。”
年輕人摸出一摞照片,扔在了他臉上,“你身為副校長不但不為人師表,還以推薦出國為由糟蹋了三個女學生。
這些年以權謀私,中飽私囊,包養情婦,生養私生子。
一條條,一項項,我都掌握得清清楚楚,明天就寄到幾家報社去。
對了我給你分成十集連載,讓你每天都能在頭條上看到自己的新聞。”
韓校長額頭上冷汗直冒,想到真要是如此,必然成為千夫所指的階下囚,這種殘酷的折磨,比殺了他還難受一萬倍。
他鉚足了力氣,猛然嘶吼道,“你讓我做什麼儘管說,我發誓絕對不違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