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斯基的聲音,像突兀響起的鬨鐘,猛地打斷了張震如絲線般纏繞的思緒。
“張先生,您看什麼時候簽協議?”
張震微微眯起眼,腦海中各種念頭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思索片刻後,沉穩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協議這方麵,我不太懂,你們先弄好吧,我讓手下人來看過之後,咱們就可以簽了。
但是款子,必須等到我的東西都到手之後才能給!”
伊布斯基忙不迭點頭,腦袋點得像上了發條的機械,頻率快得驚人。
“這是應該的,我們司令為您準備了豐盛的蘇聯風味午餐,咱們這就過去吧!”
雖說張震向來對這類應酬場合興致缺缺,仿佛那是避之不及的泥潭。
但這可是一筆數額龐大到能撼動市場格局的買賣,更何況,他心底還打著如意算盤,日後想從卡拉斯基身上挖掘更多潛在利益。
思忖至此,搞好當下關係便成了重中之重,容不得半點馬虎。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下思緒,邁著沉穩的步伐,跟著伊布斯基,沿著一條寬敞卻因歲月洗禮而略顯陳舊的走廊前行。
走廊兩側的牆壁,宛如一座小型軍事博物館,幾幅軍事題材的油畫錯落掛著。
畫中士兵們身姿挺拔,眼神堅毅地仿佛能穿透畫布,望向遠方的戰場。
每一道筆觸似乎都在低聲訴說著往昔那段戰火紛飛、熱血沸騰的崢嶸歲月,讓張震不禁心生感慨,思緒也隨之飄遠。
很快,他們來到了餐廳。
餐廳的裝飾簡約質樸,沒有過多華麗的雕琢,卻莫名透著一種獨特的內涵,就像一位低調卻滿腹經綸的學者。
柔和的燈光,宛如春日暖陽,輕輕灑落在餐桌上,潔白的桌布平整得不見一絲褶皺,乾淨得晃眼。
挺著啤酒肚的卡拉斯基早已候在門外,臉上堆滿了笑意,那笑容熱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仿佛能將人瞬間融化,滿含期待地迎接他們的到來。
這頓飯局,張震決定放開手腳。
他運轉體內內力,將其提升至極致,就像啟動了一台精密的酒精煉化機器,所攝入的酒精剛一入體,便被迅速分解、轉化。
他端起酒杯,動作瀟灑自如,一杯接著一杯,談笑風生間,妙語連珠,引得眾人陣陣歡笑。
不知不覺,竟把卡拉斯基叔侄二人灌得癱倒在桌,眼神迷離,不省人事。
見此情形,張震這才心滿意足地起身告辭。
回到酒店,張震一刻都沒耽擱,立刻撥通了錢酷的電話,急切詢問。
“錢酷,華夏那邊的三個億到賬了沒有?”
錢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堅定有力,透著一股乾練勁兒,“收到了三億美刀,老板,您需要怎麼安排?”
張震不假思索,迅速下達指令。
“除去這些錢,你再給我準備三點五億美刀,我在這邊要有些大動作。”
錢酷應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緊接著詢問還能提供什麼幫助。
張震微微沉吟,腦海中各種資金調配方案飛速閃過,片刻後說道。
“法國那邊,暫時收縮一下銀根,非必要的款子就暫時不要放了,後麵可能還會用到大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