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主任,恨不得地上立刻裂開一道縫,好讓她鑽進去,從此再也不用麵對這尷尬的局麵。
張震的話,她根本無法反駁,也無從抵賴,畢竟在場的證人太多了。
剛才她用槍頂著張震腦門的那一幕,兩位老領導也都看得真真切切。
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她隻好厚著臉皮,耍起賴來,說道。
“我那是跟你鬨著玩呢。
這點小事,你難道就這麼小肚雞腸,容不下嗎?”
然而,還沒等張震發火,薑老頭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一聲低吼。
“用槍指著人腦袋是鬨著玩?去人家家裡抓人也是鬨著玩?
你身為一個執法者,竟然把這些當兒戲?
你級彆不低,手下也管著不少人,要是他們都有樣學樣,天天跟你鬨著玩,這天下還不得大亂了?
你給我說說,你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還是說你發燒,燒糊塗了?”
林主任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猴子屁股。
緊接著,又變得一片慘白,仿佛罩了一層寒霜。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的臉色在短短幾秒鐘內數變。
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窘迫之中。
這時候,槐老頭趕緊上前,拉住薑老頭,然後神色嚴肅,沉聲對在場的眾人說道。
“這次的事情,我們作為監督人員,已經全部記錄下來了,並且會如實按照程序上報。
你們這些人,都做好被審查的準備吧。”
說完,他拉著餘怒未消的薑老頭,鑽進了車裡。
張震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暫時這樣了。
他剛要上自己的車,卻被薑老頭叫住:“張震,你來!”
張震聽了,隻好聽話地上了二老的車,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像個犯錯的孩子。
薑老頭上下打量了張震一番,過了好一會兒,才收起剛才的怒火,語氣和藹地說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小子屁股沒擦乾淨,才會遭人算計。
以後啊,可得學機靈點,長點心眼吧!”
車內,昏黃的燈光在夜色中搖曳,映照著眾人的臉龐。
槐老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一絲調侃,笑道。
“他現在沾上一身毛就是猴,你還讓他學精?”
這話一出,張震臉上一陣尷尬,陪著笑了幾聲,可那笑聲裡,滿滿都是委屈與憤怒。
他心裡暗自叫苦,自己在外麵出生入死,為了各種任務拚命,如今卻被人這般算計,怎能不憋屈。
薑老頭敏銳地聽出了張震笑聲中的不滿,輕輕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東德那邊你做得很好,螺絲國的布局也很出色,這兩件大功都給你記著呢。
你在機場遇到的事,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從今天起,隻要你不犯法,沒人敢再用這些陰招對付你。所以說......”
張震一聽,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忍不住搶先說道。
“所以說我就得捏著鼻子認了?”
他心想,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道就這麼算了?那些暗處的敵人,難道就不用付出代價?
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