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青岩麵色囧囧,手僵在半空,想要幫著安澄澄拍拍背卻又不敢,真的有這麼難聞麼,還沒喝就吐,那要是喝了呢……
周圍的黑鷹想回頭看看也是不敢。
安澄澄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但卻感覺胃已經到嗓子眼兒了。
額頭已出了一層虛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青岩遞上巾帕,麵色僵硬道,“王後擦擦汗,阿木應該快回來了。”
安澄澄接過帕子,麵無表情的調侃道,“青岩,你是個人才。”
青岩沒接話,隻將腦袋側開了去,耳根不經意的泛紅。
……
魔域城北門,眾獸出現的頻率愈加多,銀落逐漸成為了一個殺獸機器,幾乎每日浸泡在無儘的血液裡,似乎隻有將大腦麻痹才能填補心中那片空地。
銀色的狼毛被血染花,他並不在意,從未打理。
“確實有幾分本事。”
北城上空,魔域王立在一黑鷹背上,垂眸掃了一眼城牆上的銀狼,誇讚的言語卻聽不出任何色彩。
銀落未出聲,繼續盯著魔域森林,往日清冷孤傲如皎月的銀眸,此時布滿了血絲,毫無神采,彷如地獄勾魂使者。
風,它很聰明,知道此刻該以怎樣的方式出場,也知道自己要來襯托什麼樣的氛圍。本應攜著秋日的清涼與溫柔,而這會兒卻載著陰邪與肅殺,顫巍巍的擦過“奪命使者”。
“王,東陸有消息傳來。”一黑鷹從東
方飛來,停在了魑炎側後方。
“說。”
城牆上的銀落也豎起了狼耳。
“狼族首領在白獅族鬨事,被王後一行趕走了,還收了一群狼獸。”
魑炎冷硬的黑眸在聽到“王後”二字時,瞬間溢出柔光。
其他獸如何他並不關心,他隻在意他的小王後是否一切順利。
“王後可安好?”
“王後一切安好,就是……”
“說!”
黑鷹的猶豫讓魑炎目光一淩,從來不會浪費一個眼神的他此刻直直射向黑鷹。
就連城牆上的銀落也繃緊了神經。
“屬下聽暗哨說,說王後最近脾氣暴躁……還不愛吃東西……”
“嗬,”魑炎涼笑一聲,看著黑鷹的目光似是要將他吞沒,“王後最是溫柔,敢汙蔑王後自取領罰。”
黑鷹晴天霹靂,不敢有任何怨言,“……是,王。”
魑炎抬眸看了眼天色,這幾日陽光嬌好,是她喜歡的天氣,那又為何不喜吃東西,難道是生病了……
“黑鷹。”
“在!”
“傳消息給右使,三日後,帶王後返回。”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