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監天司總部。
隨著那艘九曜星槎停泊在議事堂前方。
諸位監天司執法者全都退到了總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無人還敢在這種場合談笑風生。
就算是再心大的執法者,在遠遠看了一眼那位儀態萬千的綠衣女子後,都覺得脊背發寒,渾身都在止不住的冒冷汗。
那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象征著兩者深不見底的巨大差距。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
整個中洲監天司的總部便安靜的出奇,就連有任務在身的執法者都隻敢遠遠望上一眼總部深處,聽著周遭同伴滿是忌憚的催促聲,老老實實的前往了彆處。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執法者,對於九域界的來曆都有些耳聞。
從那種地方前來的使者,身份地位自不必多言,有這等深不可測的修為傍身貌似不足為奇。
而那些通神境的中洲長老則有著更多的見解。
以他們的壽元,有此前便見過九域界的使者。
但不論是按照史書上的記述,還是他們自身的記憶,上界使者都不長這副模樣,並且時間上也有點對不上號。
“差了還不止一星半點,居然比規定中的足足提前了兩千多載”
“怎麼看都有點不同尋常啊。”
“慎言,慎言”
幾位中洲長老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眉眼間皆是有著不同程度的擔憂。
副殿主田青梧站在他們身側,默不作聲。
心中同樣有些費解。
但聯想到九域界所具備的份量,這種不同尋常似乎又顯得無關緊要。
隻能希望對方真的沒有什麼敵意,真的隻是行程提前了而已。
畢竟對於太清神洲來說。
北洲境外的妖皇尚有法抵禦,大晟王朝這等龐然巨物就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監天司內的眾人思緒各異。
消息則如同狂風過境般湧向四海八荒。
而同一時間。
中洲監天司深處的會客樓內。
木昭容坐在唯二的主座上,目光平和,對於神洲等人的問候,全都用最溫和的笑聲附和,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半點想象中的架子。
“兩位使者遠道而來,實在是辛苦了。”應破天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看樣子事態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這等儀態滔天的聖者要是真想對付他們,簡直不要太過輕鬆。
哪裡還會這般有說有笑。
“不辛苦。”木景泰微微一笑,“早就從林老那裡聽聞了太清神洲的好客,今日得見果然如此。”
這當然是胡謅的。
上任接印使確實就太清神洲的事情,跟他說了很多。
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警告和勸解,跟所謂的好客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使者謬讚了。”
應破天稍稍正色,對方口中的林老,正是他所熟知的上界使者。
如今突然變了陣容,搞得他有點拿捏不準大晟的情況。
隻是現在情況特殊,他順著對方的話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