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
我換你馬了戈壁。”
張弛大聲怒罵，胸口劇烈的起伏，臉色瞬間通紅。
感受到力量回歸，他先是將腦海中蠱惑他的聲音祛除。
隨後，他右手用力一揮，周圍的雙眼猩紅的長輩，和四周的景色，全都破碎。
邪月畫大餅竟然畫到他頭上？
你有那個能力嗎？
你就跟我擱這許諾？
什麼檔次，竟然敢用比他還臟的手段？
不知是被幻境戳到了痛處，還是邪月的影響，張弛眼中充滿血絲，怒氣爆表。
他越想越氣，然後對著四周的幻境碎片破口大罵。
但罵著罵著，他就發現了不對。
因為他此時的身體，竟然還是十來歲的小孩。
周圍碎裂的幻象，也逐漸拚合、重組。
與此同時，他體內剛聯係上的能量，也逐漸變得滯澀。
似乎又要沉寂。
意識到自己又要陷入幻境，張弛咬咬牙，心中發狠。
奶奶的，不管了。
耀陽火瞳，給我開！
雖然全力催動耀陽火瞳，極大可能會引起邪月的注視。
導致他受到更大的影響。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回到那個幻境。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催動耀陽火瞳的瞬間。
邪月還沒怎麼樣呢，周圍的月亮能量就鑽入了他的身體，將正要爆發的陽瞳給按了下去。
？
不是哥們？
咱們不是一夥的嗎？
先搞定侵略者，再試煉不行嗎？
這是他最後的一個念頭。
隨後張弛眼前一黑，力量和記憶再次沉寂。
......
“殺一人，可救百人，殺否？”
白茫茫的空間中，張弛閉目站在原地。
如果不是他站著，旁人甚至會以為他睡著了。
“這些人我認識嗎？”
“不認識。”
“那不殺！”
“為何？”
“那人又沒錯，憑啥用他的命換彆人活？
做人要有原則，不能打著救人的旗號，濫殺無辜。”
“那殺一人，可救萬人？”
“不殺！”
“百萬？”
“不殺！”
“全世界的人？”
“不......
哦，這次得殺。”
“為何？原則？”
“不殺他，我也得跟著一起死了。
我這屬於緊急避險，不算違背原則。”
“......”
“那如果，那個人是你呢？”
“哦，那我堅持剛才的原則。”
“......”
說完這句，那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不再開口，白色空間逐漸陷入沉寂。
似乎是被張弛給整無語了。
良久，張弛的眼皮微動，清醒過來。
看到周圍沒有出現熟悉的幻象，他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了剛才的數次問答。
原來不是夢。
“你還在嗎？
怎麼不問了？”
說完，張弛等了半晌，都沒得到回應。
於是他手中能量彙聚，打算找找出口。
可就在此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你......不合格。”
？
什麼玩意兒就我不合格？
他這些回答，哪裡不對了？
張弛剛要反駁，但突然又覺得沒必要。
算了，月亮它一個土球，能懂什麼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