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郡主已經歇下了。”
沈從文剛走到拱門就被攔下了。
“這才正午,郡主怎麼就歇了,可是哪裡不適?”沈從文朝窗口看了一眼。
婆子:“郡主這些日子都沒有睡踏實,整日整日的夢魘,隻能靠著白日裡,小睡片刻。”
“那麼嚴重,要不要叫禦醫?”不說彆的,他們沈家現在叫禦醫,肯定想叫多少就叫多少。
婆子板著臉:“不用了,郡主說了,隻是小事,不能擾了陛下。”
沈從文有些惱火:“做母親的病了,又不是故意生病,讓她知道了,她會嫌棄不成?”
婆子聽完,麵色有了緩和道。
“大人也知道,郡主自打生育以後,精神一日不比一日,之前在東川又受了大罪,身體一直沒好。一直不說,隻不過是不想讓您跟兒女們掛心。”
沈從文自責不已,深深的看了房門一眼,眼中閃過堅決。
“郡主,他走了!”沈從文走後,婆子立即向內稟報。
周心柔點著濃重的熏香,屋裡有些煙霧繚繞。
“她能穩住朝臣,也算是本事。”
婆子:“登基大典之前都在血洗,怕是武力鎮壓,麵服心不服!”
周心柔眼中閃過輕蔑:“有哪個男子能容忍女子穩坐朝堂,她簡直癡人做夢。”
婆子:“老奴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滅門之前,替換下兩個皇孫。”
周心柔眼底滲出冷厲:“那個戾王後人不中用了,處理了吧!”
婆子:“是!”
……
魏東逐:“陛下,四王家中血脈已經核查完畢,並無遺漏。之前廢後想要過繼的平王嫡孫,已經對應過皇家玉碟上的畫像,確認就是本人。”
沈斕曦正拿著下麵燒製出來的琉璃杯看。
“累了吧?”琉璃杯裡添了杯清茶,沈斕曦推到魏東逐麵前。
“不累,比起上戰場,輕鬆多了!”魏東逐拿起茶杯淺嘗。
沈斕曦眼神一閃:“登基大典上,朕並未敕封於你。是想要問過你的意思。”
魏東逐並無不滿,他本身就是將軍,又有爵位在身,隻不過是暫時把兵權交了出去,沒有辦法領兵而已。
他以後一直在京城,想來領兵的機會,會很少。
有得有失,他早就想開了。
沈斕曦:“你不要胡思亂想就好。”
魏東逐笑道:“怎麼會,我盼的就是天下太平。”有誰喜歡日日打仗的?
沈斕曦把蜀地跟乾州的奏折拿出來。
“兩地已經歸降,朕也派了治軍的人過去,但是朕對當地原有的官員並不滿意。”
魏東逐很高興沈斕曦與他商量事情。
“之前科舉很多官員還未安排官職。”
沈斕曦搖頭:“朕想派老練一些的人過去,這些初出茅廬的,還是先到太平的提防那個曆練兩年吧。”
魏東逐立即想到東川的人手。
“可以從東川選拔人才,西北也可,這兩邊是咱們的根基!”
沈斕曦點頭:“就從下麵抽調正職,讓他們去蜀地跟乾州曆練兩年,然後就有理由把他們調入京城。”
魏東逐還未想過把他們調入京城的事,聽沈斕曦這麼安排,頓時覺得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