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江銘不依不饒。
大應天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猛然一腳踹出。
砰——
一聲巨響過後,江銘倒飛了出去。
這讓原本看到一線希望的眾人心裡一沉,暗道:
完蛋。
大應天看著跌倒在地的江銘,眉頭緊皺。
對方毫無防備,一腳結結實實,都沒能把他踢爆……這到底是什麼強度的肉身?
不過,應該已經暈死過去了吧?
趁他病,要他命……
等等……
大應天看著遠處的空地,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突然忘記自己要做什麼了。
嗯,他應該在打人才對,打誰來著……
“你剛剛,說了什麼?”
原本麻木的聲音裡,多了幾分狂躁。
大應天瞳孔一縮。
該死,他怎麼又忘記了。
他猛然擺手,掀起了滔天血浪,刹那間,整片奇異之地都覆蓋上了一層血色。
砰——
血海拍下,濃烈血腥味彌漫,氣勢滔天,令人作嘔。
但大應天眼裡卻閃過茫然。
他又忘了自己為何而動手了。
直到,
“你剛剛說了什麼?”
冤魂不散的聲音如同跗骨之俎般響起。
又想起來了。
媽的,剛剛那一招,一點用都沒有嗎?
大應天咬牙,
他聽出來了,這個江銘聲音裡漸漸帶著情緒。
恐怕待會,這個詭異的家夥就不會被動挨打了。
可是,
江銘每次消失在他麵前,他都會遺忘。
這種詭異特殊的能力屬實讓大應天有些忌憚。
萬一,萬一下次他遺忘後,江銘選擇偷襲呢?
不行,
得讓江銘跟他正麵作戰才行!
對方精神不正常,那就激怒他,讓他放棄耍陰招。
念此,大應天陰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
“是,安衾,是我殺的,那又怎樣?”
話音落下,
原本變化不定的奇異之地,
陡然失去了所有聲音。
風停了,雨沒了。
一切的一切,悄然消散,隻剩壓抑的沉默。
奇異變幻的天氣,像是突然冷靜下來了。
亦或者,
此方天地,不敢發出聲響,怕驚擾了某人。
不知從何而起的壓力,突然沉甸甸壓在了眾人的心頭。
他們看著前方那道身影,心裡陡然緊張起來。
江銘,已經是成道無疑了。
看這架勢,接下來,兩人之間可能會是場硬戰。
希望能贏。
而被他們寄予希望的江銘,此時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應天看著天地異象,有些心驚。
他能感覺到,這異象,和剛剛他隨手揮出來的血海不一樣。
這壓抑的沉默,是這片天地,自發的。
天地,怕了?
但事到如今,大應天隻能摒棄雜念,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憤怒的對手。
都是成道,
誰還怕誰呢?
他看向江銘,
卻發現,江銘正慢慢抬起了腦袋,用那無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
大應天便發現,江銘似乎變高了?
這是什麼變大的法術嗎?
不,
不對,
怎麼所有人都變高了?
還是說,
他變矮了?
應天想動一下身體,
卻驚恐地發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身體居然隻剩一個頭顱,擺在地上!
可大應天對此卻毫無知覺。
沒等他作何反應,一隻腳便踩了上來:
“就憑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