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他?
蘇容妘被這三個字嚇到,猛地後退了幾步,卻是直接撞到了身後的屏風上。
裴涿邂適時伸出手來,一把將屏風扶住,就此便似將蘇容妘圈在懷中。
蘇容妘的心在此刻狂跳起來,莫名的恐慌與無措將她侵染,她強扯了扯唇角:“大人莫不是故意在嚇我?”
“你覺得,我會有這般無聊?”
裴涿邂欣賞著她如今的模樣。
他發覺自己還是喜歡她如今這副模樣,畢竟她如今的情緒與反應,皆是因自己而生。
隻是這反應還是大了些,畢竟方才說薛夷淵要如何她時,她可沒有現在害怕。
他眼看著麵前人喉嚨動了動,故意道:“我將你帶上馬車,你卻一直要往我懷中鑽,最後躺在我懷中,我一時心善,還在想你許是因醉酒才如此放肆,我若將你直接推開是不是不近人情了些。”
蘇容妘愈發的震驚起來,耳中嗡鳴,似是覺得他說出來的每個字自己都不認識了一般。
她手攥得緊了緊,便聽裴涿邂繼續開了口:“但你卻趁我思慮的空擋,便——”
他聲音頓了頓,視線落在蘇容妘的唇上,而後冷笑一聲:“輕薄了我。”
蘇容妘已經驚得沒了什麼表情,她感受到他的視線,不由得抿了抿唇。
裴涿邂所說之事,叫她覺得陌生又熟悉,既隱隱覺得她應當真做了這種放縱的事,卻又覺得是哪裡不對。
她腦中如今有些反應不過來,呆愣愣又問了一句:“然後呢?”
裴涿邂挑眉:“你還想又什麼然後?”
蘇容妘心猛地一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然後?”他語氣如常,“然後,我自是一把將你推開,可你卻死拉著我不放,將我與你一同摔在了馬車裡。”
蘇容妘這下似有些印象了,她好像是躺過鋪了墊子的地上。
她懊惱地閉了閉眼睛,頭也慢慢低垂了下來,已經不能再維持麵上的平靜。
她怎得會做出這種事來?
難怪她昨夜睡的那般好,難怪她夢到阿垣,她還以為是阿垣入了她夢中與她相見,卻是沒想到,她竟做了這般荒唐的事!
她甚至又覺得荒誕的厲害,她不過了醉了,怎得就有這般本事能偷襲了裴涿邂去。
她更是覺得慶幸,幸而裴涿邂能今日才同她興師問罪,若是昨日就將她從馬車之中丟出去,亦或者徹底趕出裴府去,那嫡妹可不會讓她和宣穆好過。
她不說話的空擋,裴涿邂又開了口:“蘇姑娘莫不是還要說,自己不記得了?”
蘇容妘確實不記得了,但卻覺得此刻若是說了這種話,分明是有些逃避的意思在。
她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道:“我雖不記得了,但若我真做了這種事,確實是我的不對,我當真不是故意的,日後定然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