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就看著他,她忽然就掉著眼淚,崩潰了,“你彆這樣跟我說話,你也不要這麼了解我。”
蕭崇望著他,唇線緊抿。
可是下一秒,她又抱著他哭,“蕭崇……”
她現在調解不了她自己的情緒,他太過的了解她了,仿佛她想什麼,他都知道一樣。
她心裡極其的矛盾與痛苦,除了熱切的吻他,好似沒有彆的方法紓解。
當兩個人肌膚相貼,親密無間的時候,她的腦袋仿佛空了一樣,什麼也不想了。
可是事後,她又被巨大的矛盾包圍著。
這法子,幾日後,水心覺得疲累不堪,她甚至鬱鬱寡歡。
蕭崇倒是與往常沒什麼不同,她做什麼都支持,也縱容她。
可是越是如此,她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了。
無論他的初心如何,她要知道自己是誰吧,從何未來,他又是誰,怎麼將她帶到這裡的,還有就是那個人……是否真的有一個來找他的人。
可她想要去找真相的時候發現,她依附他而活,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呃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從醒來就被他嬌養著,她也享受這種教養,覺得與愛的人在一起,怎麼樣都行的,可現在寸步難行。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安娜不是個好人,但是除了她,沒有人想讓她知道真相吧?
她不得已,聯係了安娜。
安娜是個聰明的女人,就像是曾經偶遇江栩一樣,她也不過是坐壁觀火。
她牽上線,至於其他,她不會管的。
若是讓蕭崇知道,她在背後興風作浪,她一定會將她丟在海上,回都回不來。
所以,這個女人的問題,她也隻是提供一點線索。
“那個男人來找過你,記得嗎?有一次你去做檢查的時候。”
水心回憶起來了,那個人說她是故人。
而她也覺得那個人莫名的熟悉親近。
也就是說,真的有個人來找她的……
他是她的什麼人?
來了,為何又走了?
是否真的如安娜所說,那人……已經被蕭崇給解決了呢?
水心閉了閉眼,她的枕邊人啊,她不了解,也不熟悉……
就像是蕭崇問過她的,她會害怕嗎?
她怕,她現在很害怕,很害怕!
……
蕭崇從外麵回來,將身上烤暖了,才過去抱她。
隻不過這次她卻躲開了,直直望著他,“你告訴我一切。”
蕭崇臉色微變,“心心,我們說好了的……”
“蕭崇,我等不到,我等不到孩子生下來,萬一,萬一你是我的仇人呢,我生下仇人的孩子,你讓我如何自處,讓孩子如何自處?”
蕭崇被她的話,驚到了,“你說什麼?我們……”
水心也覺得這話重了,“蕭崇,我現在特彆難受,我就想知道我是誰,我們到底如何相識的,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蕭崇眸色一冷,捕捉到了重要的訊息。
若是沒有人告知她,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有人來找過他?
江栩已經離開了E國了,他離開後,程岩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就覺得奇怪,若是沒有人告知她,她怎麼可能會問這些?
“你……曾經救了我一命,在一個除夕夜,你還送給過一條圍巾。”蕭崇說,將圍巾拿出來,“看,你有印象嗎?”
不知怎的,水心就望著這圍巾開始落淚,“我……記得,這是我媽送給我的。”
“你還有一個好朋友,她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水心多少有些動容,抱著那條圍巾垂淚。
“所以,我們不是仇人,真的不是仇人,我以前隻是將你當個小孩子的,你高中時,我就見過你了,真的,我見著你一點點長大,也見著你蛻變的越來越漂亮,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陰差陽錯的,她表白錯了。
他就動了心念。
“再到……你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就覺得……這是我的機會啊,我冒充了你心裡的那個人,愛你……我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愛你的。”
水心看著他,許是他一字一句太過的深情了,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了,她忽然就好心疼他。
他明知,她將他當成彆人,他怎麼甘願的呢?
“所以,我們不是仇人,我隻是自私的讓你成了我的女人……心心,沒有撒謊,我可以用我的孩子,用我自己來發誓的,若騙你……”
“我們不是仇人,真的……若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等你想起來,若是你想起來了,你想走……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可以走,你把這個孩子留給我。”
水心的眼淚落了下來。
生活在一起快要兩年了,她成了他的女人,孕育了他的孩子。
可是他去不曾這樣與她說過話,低沉的嗓音,仿佛在顫抖,她仿佛在懇求他。
“若是我想不起來呢?”她吸著鼻子問他。
“那……我就寵你一輩子唄。”他說,觀察她的情緒,她的情緒,沒有剛才那麼激烈了,他才鬆了口氣,“我是真的怕你,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