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把兒子哄睡,回了臥室,江南在洗澡。
隻不過手機在沙發上一直響,他拿起來,掃了一眼。
謝清舟直接沒眼看,這幾個女人的群裡,這聊天信息這尺度也是沒睡了。。
江南包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著他拿著她的手機,蹙了蹙眉,“謝總,你偷看我手機啊?”
“我還需要偷看嗎,你手機一直都在響,也不鎖屏,不想看都難,安寧有男人了?我看你跟張沁,買那麼一堆“特彆”的衣服,讓她男人撕著玩?”
“就那小青年,安寧挺滿意他的。”
謝清舟眼角一跳,“這是……打算睡他?”
“既然滿意,兩個人又是男女朋友,有什麼不能睡的?”
“什麼時候兩個人成了男女朋友的,安寧的神經也是大條。”
睡了誰?
不知道嗎?
江南回頭,“什麼意思?”
謝清舟沉默了片刻,“這事,不能說。”
江南雙手抱胸,“喲,謝總秘密不少呢,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是吧?”
“這事我一個人知道了,已經很煩惱了,已經惹你不快了,你要是知道了,必然會經曆跟我一樣的糾結……不知道為好。”
他讓她重新坐在梳妝台前,吹風機打開,給她吹頭發。
江南從鏡子裡,就看著謝清舟眉頭緊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我自己來。”江南說。
謝清舟把吹風機給他,就坐在沙發上,手機在掌心裡轉來轉去的。
江南吹乾了頭發,摟著他的脖子,“怎麼了,醫生不是說,不許你多思嘛。”
他之前的眼睛看不見,就是神經的問題,想的太多,又不注意休息,這不才看不見的嗎。
“你讓安寧彆睡那個男人了。”
江南訝然,“謝總,你現在管的好寬啊,住太平洋了?”
婚後,江南的睡衣就變了風格,那周光滑的綢緞料子,裡麵是吊帶裙,外麵是一件晨褸,很有韻味。
特彆是黑色的這種料子,與她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視覺衝擊。
謝清舟摸了摸她的腰,抬起眼,看著她,“晏方旬回去退婚了,被老爺子連著打了三天,住進了醫院。”
江南捂了下嘴,“為什麼啊?”
“能為了什麼誰?”
“安寧都沒跟他好,他就這麼……不像他的風格。”
“你不了解他,就連安寧說上,安寧都不見得多了解他。”謝清舟摟著她的腰。
江南推了他一把,“可他傷了安寧也是事實,一麵要跟她在一起,一麵跟景然訂婚,他挨打不是活該嗎,你還幫他說話。”
謝清舟還想替好友說上兩句,想了想轉移了話題,“老婆,你說這事我要不要跟晏方旬說?說吧,好像把安寧賣了,我決定說,我看晏方旬會不會氣死。”
江南:“……”晏方旬認識他,也是挺倒黴。
……
晏方旬趴在枕頭上,醫生剛換完藥,他疼的出了一身汗。
方馳拿著他的電話進來,“是謝總。”
他接起電話,“說。”
“你怎麼樣了?”謝清舟關心地問道。
晏方旬笑了下,“你是瘋了嗎?這種關心的話,能從你嘴裡說出來?”
謝清舟沉沉一笑,“我是來給你送消息的。”
“什麼消息。”
“她們三個不是有一個群嗎,我老婆跟張沁給安寧買了很多那種薄的啥都能看清的衣服,安寧打算要睡那個小青年。”
晏方旬因為這話,下意識的起身,牽動了身後的傷,疼的齜牙咧嘴的。
“謝清舟,你故意的吧?”晏方旬重重喘了一口氣,開口道。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朋友,這樣重磅的消息,怎麼可能會告訴你。”謝清舟又道。
晏方旬趴在枕頭上,咬牙啟齒的,重重吐了口氣,索性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了。
方馳看到,嚇得瞪大了眼睛,“這……”
這得多疼啊,打的血肉模糊,一動就冒血的,就這麼坐起來了。
“謝清舟,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告訴我,就是讓我求你幫我,是吧?”晏方旬說,“說吧,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那塊地,一半都給了,不差另一半。”
“你……怎麼不去搶!”
“我正在搶啊,就看你舍不得了,我保證這一周之內,讓安寧睡不成那小青年,你考慮一下。”
晏方旬倒吸了口氣,“給,給,給,行了吧!”
謝清舟“嘖”了一聲,“我曾經追我老婆,讓你辦點事,你也沒少讓我真金白銀的出啊,這樣掛了。”
晏方旬沒出聲。
謝清舟想了想又道:“晏方旬,我要是你,我就不在香城待著,我爬也爬到海城來,你試一試。”
電話掛斷了,晏方旬低低一笑,對方馳道:“看看,論心計,狠心,他多狠。”
“可不嘛,那可是山崖,底下雖然是海,說跳就跳。”方馳也附和,“當時那局,雖然很完美,但是掉下去,萬一一個撈不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當時鳳凰山的計劃,晏方旬是知道的,鋌而走險。
不過,他也賭對了,要是沒有那麼一遭,謝清舟不可能一口一個老婆叫著了。
……
謝清舟就在一旁給晏方旬打電話,有點都不避著江南。
江南走過來,趴到他的背上,“謝總,你這是大聲密謀。”
謝清舟轉身,很輕鬆的就撈起自己老婆的腰,往床上走,“這種事,不能瞞著你。”
江南挑著眉梢,就見著他剝了她外麵的晨褸一丟。
“人家安寧跟秦敘是男女朋友,你彆插一腳,亂承諾,那是安寧的私事。”江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