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鱔魚麵》
一一賀老爸85歲壽辰
1986年的初春
正年富力強的家父
請我在西湖邊
吃了一碗昂貴的鱔魚麵
33年後的冬季
我一個人在西湖邊吃鱔魚麵
想念遠在東北故鄉的老爸
那裡正大雪紛飛
2019年冬於西湖
1986年春我當時尚在故鄉花河市做一名銀行信貸員,接到徐敬亞從深圳發來的“深圳現代青年詩人協會”成立的參會邀請函及深圳大學學生詩社的講演邀請函。因為所在單位不會批準這種“不務正業”的活動,所以隻能請病假借老爸的光他當時任花河市商業大廈黨委書記,帶團隊去全國同業考察與合作洽談。)“假公濟私”。
經北京,過上海,抵杭州,第一次到白居易和蘇軾當過父母官,並留下“白堤”和“蘇堤”的西湖。泛舟水上,詩興大發,寫了《六和塔》和《溪伴溪酒家》。但印象最深的是老爸用公款宴請客戶於當地國營飯店“溪伴溪酒家”,我跟著“蹭吃蹭喝”令我享受體製紅利的同時也略感羞愧一一
《溪伴溪酒家》
有水的地方
就有溫柔
杏黃色酒旗下
紅裙子放射一團熱情
樓上請
則是完全的職業習慣
選擇一個圓桌
吃彆人的心血感受一種快惑
其他九位
都把並非饑餓的聲音弄得儘量大些
而我隻是默默地把酒倒入尿道裡
當一道名菜吃成一隻盤子了
去鏡子中努力辨認自己
我是一枚血紅的眼睛
下意識地選手
仿佛要洗掉什麼
下樓時
世界真的
搖
晃
了
1986年早春於杭州西湖畔
但此次遺憾的是沒有見到杭州第三代詩人中佼佼者梁曉明和餘剛等詩友。
倏忽廿載,2009年春應學員企業中江地產之約再赴杭州,行前在北京機場3號航站樓候機時,目光所及一白皙端莊之南方小婦人,捧讀《楊瀾訪談錄》,落地窗的陽光照耀中頗似趙雅芝扮演的白娘子,十分醒目,令我不勉心旌搖動……
沒想到登機前一小時突然接到機場廣播通知,因原定航班故障需調整航班時間和登機口,由於動作快,排隊時我站在了第三位,她娉婷走至我跟前軟語問詢怎麼辦呀?我心中竊喜忙不迭說幫她一起代辦。正中下懷我和她再次登機坐於鄰坐,省卻套瓷之尬。
飛機騰空時一陣搖晃,她臨窗而坐,不自覺地倒向我,扶手上臂肘相碰猶如觸電!一路上聊得開心而共情。晚發盒飯時,見她吃得少而清淡,遂把我的蔬菜和水果讓給她,她扭頭嫣然一笑,目中含星。飯後不久她微微打旽,有意無意地把頭靠在我的左肩頭,一股汗香滲入鼻腔令我情不自禁地偷吻她的鬢發,她佯裝不知,但臉上卻泛起一抹潮紅……
通過交談得知她是杭州梅家塢村某茶園的老板,專營西湖龍井。此次來京是到豐台馬連道茶葉一條街與商家談合作。
晚八點左右到達蕭山機場,她一位閨蜜開著彆克商務車來接機,她主動要送我並略帶嬌羞地把我介紹她的女友,女友目含深意語帶調侃地與我打過招呼,驅車把我送到西湖邊的凱悅酒店。下車時相約隔天再見。
第二天上午,中江地產杭州公司總經理王雲龍請我到辦公室參觀並介紹了公司及項目的整體情況並就支持和參與rec即將舉辦的"首屆中國城市綜合體高峰論壇"達成全麵合作意向。中午在員工食堂吃便餐,下午又帶我考察了杭州開發的三個樓盤。晚上在西湖國賓館紫薇廳宴請杭幫菜,公司總部陳總也從上海專程趕來歡迎我。陳總說天太熱就不喝白酒了,每人上了一瓶二十年的古越龍山,喝時加化梅很順口,但半瓶下肚後勁就上來了,感覺比白灑還猛和難受!看來是我這個喝慣白酒的東北人大意了,嚴重低估了黃酒的力道,之前錯誤地以為不過類似做菜的料酒而己!
黃總健談而詼諧,席間除講了公司的總體戰略和發展布局外,重點聊到公司冠名的中江足球隊/俱樂部的情況。尤其一個趣聞令我大跌眼鏡!他說到有一次為足球隊慶功,公司派了幾位能說會道的女售樓員陪酒,其中一位女孩竟把一桌的男球員全乾趴下了!
黃總笑著問我:"朱主任,你猜她喝了幾瓶白酒?”
“二瓶?我按照經驗值的上限猜到”
“5瓶!”性格豪爽的雲龍總在旁邊迫不及待地搶答並伸出五指。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女中豪傑,特殊人才呀!應該調到外交部禮賓司或國賓館工作”
“下次去北京開會我把她帶上,讓朱主任見識見識”,黃總接道,
“不敢不敢!”,我趕緊打起哈哈。
一個月後,黃總和雲龍總來北京希爾頓·逸林酒店參會,杭州中江置業有限公司開發的浙江杭州??東方紅街榮獲“2009年度中國城市綜合體示範工程”榮譽稱號;王雲龍榮獲中國城市建設特殊貢獻人物公司獎。晚上他們在王府半島酒店擺慶功宴,這座酒店我甚為熟悉,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我投身商界的第一家公司衛利行的老板“本本”在被害前曾口出狂言稱王府酒店乃公司的員工食堂,衛利行事件引爆後被媒體炒做“本本”與某港商在王府酒店歌舞廳為了炫富曾比賽摔xo洋酒。
開席前,黃總故作神秘地讓一位文靜瘦弱的女生坐我下手陪我,我不勉心中一凜,開口問道:“黃總,不會就是上次您在杭州說的那位巾幗小妹吧?“
“正是,正是”,然後衝女孩一笑,有點陰陽怪氣地說“小楊,今晚可要陪好朱主任哪”
女生乖巧地向我點下頭,“朱主任好”
“你好,你好,小楊同學請手下留情!”
隨著我的話言剛落,滿屋響起一陣笑聲……
第三天,辦完公事。下午二點我約她見麵,她說先請我去她的茶園轉轉,我欣然應??。她親自開車來酒店接我,在地下停車場四目相對,她身穿一條凸凹有致的白色連衣短裙,梳著一個高挑的“隨雲髻”,額頭光潔,唇紅若桃,讓我有點意亂神迷,坐上副駕逶迤向湖外山上開去。途中歡中笑語,窗外風光旖旎。參觀完她家的茶園,坐在茶寮中喝了一壺新茶,清香撲鼻,碧意盎然,心情愉悅。臨走前為單位訂了十斤新茶做禮品。
回到酒店己近黃昏,請她在酒店一樓湖濱28中餐廳常年占據杭州前三的餐廳,是杭州人最推薦的杭州中餐廳。連續3年被評為asia’s50bestrestaurants(亞洲50最佳餐廳)。
用餐完,相攜觀看張藝謀執導的《印象西湖》音樂噴泉,又臨樓頂花園遙望保俶塔和雷峰塔……
回到房間興猶未儘,相擁而舞低語,當她的潔白胴體像剝開的蘆筍盛開熠熠發光時,目眩頭暈,似錢塘江潮一浪高過一浪……
近40年多次出差“臨安”,除了每次必到的唐詩宋詞中西子湖畔,其中最感興趣的是五個名勝遺址:西湖及靈隱寺,虎跑寺,胡雪岩故居,湘湖邊的吳越古城和錢塘潮。
特選取相關微信和詩歌呈現如下:
a.西湖:
第二次赴杭州已是2006年秋清華大學creo開辦後,應浙江大學房地產總裁班之邀講課。課後當晚,第一屆學員班長李樂與盾安地產孔總租畫舫夜遊西湖,隻可惜有酒有魚無紅袖,不免懷念和豔羨唐宋之西湖歌伎彈唱,風月無邊……
《西湖夢》外一首)
水中月
《蘇堤》
西湖
被蘇東坡和無數文人墨客歌詠過
被曆代.皇.帝.臨幸過
並成為吃瓜群眾的朝聖地
雖然曆經千百年的包裝和建設
西湖其實就是一個人工湖
依然散發著隱隱的腐臭
b.靈隱寺:2006年第一次參拜靈隱寺,之後每次到“餘杭”都會去靈隱寺上香。平生第一個手鏈也請自靈隱寺。2024年春節女兒回藍城過年也在靈隱寺給姥姥和我與太太請了開光的手鏈做為禮物。
《靈隱寺喝茶》
今天下午
我陪弘一法師喝茶
晚上還要趕到上海
與李叔同師生還有一頓大酒
c.胡雪岩與胡雪岩故居居:
2019.10.23.從1986年始多次來西子湖畔,,今日終於抽空專程拜謁胡雪岩公的故居。
自20多年前看台灣曆史小說巨匠高陽的《胡雪岩全傳》高陽君在曆史小說界的地位等同於武俠小說的金庸,二人共享“有井水處有金庸,有村鎮處有高陽”的美譽。),不僅為高先生的生花妙筆所深深吸引,更對胡雪岩這位號稱中國首個紅頂商人大開大闔的政商勾連謀略,包括與三敎九流左右逢源的交接能力大為折服!尤其對他“成為大清首富花了30年,傾家蕩產隻花了3天。”的經曆和結局扼腕不止!一一成也政商、敗也政商,這是自古以來懸在中國商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是中國商人的最大悲劇!此政不改,商無寧日、商無善終一一所謂企業家精神、所謂百年老店都無從談起......
胡雪岩死前曾留下遺囑:一,子孫不可從商從政;二,胡家後人時代不與李姓人通婚。
《紅頂商人胡雪岩》
胡公正是被這尊紅頂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