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過來,我有事要交代於你。”
嚴辛招了招手。
“現在有個心懷不軌的家夥在齊朗中的府上,他利用神鴉門的門規妄圖讓老夫出醜!嗬嗬,你現在就趕過去,當著齊朗中的麵拆穿他的把戲!務必要讓齊朗中看清他的真麵目!”
“是!師傅!”
徐銘一聲大喝,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離開前他用餘光死死地盯著齊雅,那模樣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同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讓齊雅今後對他刮目相看!
哼!齊雅,是我的!
“讓你出醜?可您剛剛不是說他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嗎?”
徐銘離開後,齊雅一頭霧水地問道。
“哎喲,我的傻徒弟!讓你出醜有什麼用啊?你弄不清楚的事最後還不是得找老夫?他等的是老夫啊!隻要老夫去了那就是中了他們的計了,無論什麼結果,吃虧的都是老夫!”
“啊?師傅此話怎講?”
嚴辛眼中劃過一抹狡詐,“那人現在表現的‘重病纏身,命不久矣’,一旦老夫將其揭穿,他就會當場自裁,緊接著老夫治死了人的消息就會被他的同夥大肆傳播,待輿論傳播開,弄不好還要給我扣上一定‘庸醫’的帽子!”
“那您若是不揭穿呢?”
齊雅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老夫若是不揭穿,他出去後便會與同夥一同散布消息,說老夫是個庸醫,竟然連裝病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反而煞有介事的給他開藥,到頭來老夫還是個庸醫!”
“這人怎麼能如此歹毒!”
齊雅氣鼓鼓地揮著粉拳,她長這麼大還從沒遇見過這麼壞的人,她父親和師兄們好意救他,他非但不感激,反而通過她不聲不響的給師傅設了一個這麼大的圈套!真是人心難測!
“現在知道人心隔肚皮了吧?為師早就和你說,你們神鴉門的門規得修改修改,這年頭好人豈是那麼容易當的?”
嚴辛苦口婆心地勸道。
“可神鴉門的規矩是爺爺定下來的,我無權修改呀……”
齊雅慢慢低下了頭。
“那就回去勸勸你的父親!你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必齊朗中也不想看到他的女兒拜一個庸醫為師吧?”
深知嚴辛的意思,齊雅隻得點頭稱是。
“對了師尊,您明明知道這是個圈套,為什麼還要徐師兄前去?”
齊雅問出了心中的另一個疑惑。
“嗬嗬,你可是為師的徒弟,徒弟有惑,當師傅的豈能袖手旁觀?你徐師兄為人浮躁,做事毛手毛腳,把人治死了,大家隻會說他學藝不精。對嚴氏醫館來說,此舉是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對於我個人來說,我希望通過此事磨煉磨煉你徐師兄的性子。”
聽罷,齊雅無比敬佩地道“真不愧是師傅,還是您思慮周全呀!”
“嗬嗬嗬,小小的人情世故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
神鴉府。
徐銘是嚴辛大師座下高徒,此事放眼整個莫深城有幾人不知?故此一看到此人,馮敵他們就笑容滿麵的將其請了進去,一路上的恭維吹捧自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