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達坤大叫道“你你居然敢打西南政委書記的兒子?你好大膽子。”
魏向財抓著蘇達坤說道“我管這小子是誰的兒子,我們都是來發財的,這小子在這裡嘰嘰歪歪鬨的老子頭痛。你是想逞英雄,還是和我們合作?如果有好東西,我們分你一成,要是你和這小子一樣囉嗦,也把你乾掉。”
蘇達坤支支吾吾,思慮片晌,瞥了棺木一眼,說道“好好吧。”
“哈哈哈。”魏向財大笑起來,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跟著就拿起斧頭和石小狗去撬棺木。
不一會兒,隻聽見‘哐當’一聲,隨著棺板掉落,一具身著紅色宋代官服的女屍映入眼簾,這女屍頭戴金鳳冠,其上有九鳳三龍,左右垂卷雲頭花翅,中間鑲嵌一支純金打造的牡丹,龍身鑲三十六顆珍珠,九鳳嵌七十二顆翠玉,乃天罡地煞之數,全冠四色寶石不計其數,點飾四周,在燭火照射之下顯得璀璨奪目。
而這女屍手中捧有一頂掐絲金冠,由八瓣重台花鑲飾左右;花上有五隻大鳳。底緣由金絲飾邊,雖然比金鳳冠略小,但也是當世無價之寶。
而這女屍周邊全由黃金填塞,布滿周身。幾人看的發呆,石小狗喊道“千萬彆碰,千萬彆碰。”
張宗義此時醒來,看見這滿棺珍寶,像是開了眼,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搶上前去,要去拿寶。
蘇達坤見有人來搶,也顧不得什麼。近水樓台,他就把那最炫的九鳳三龍冠拿在手中,張宗義一腳把魏向財踹在地上,嚷道“都給我讓開,這是我的。”說著就奪了掐絲金冠,揣在懷中。
魏向財覺得自己吃了虧,就上前搶奪,幾人廝打起來,石小狗見有地動聲音,大叫道“不好。”
此時蘇達坤和張宗義還管石小狗說什麼,兩人隻管抱著金冠不放。
魏向財隻能把棺木中的黃金取出,往懷裡塞。隻見這地動劇烈,有一座贔屭石碑倒了下來,石小狗邊閃邊說道“你們拿了金冠,觸動機關,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此時蘇達坤幾人才知闖了大禍,就算拿到寶貝,如果喪命在此也無福消受,便紛紛亂跑,大呼救命。
這時又有一座石碑倒下,正好壓在魏向財身上,隻聽他一聲慘叫,手中金銀散落一地。
文釗被這地動聲震醒,直撓頭,怒道“剛剛才誰打我?”
“打你的那人現在已經上了西天,我們快跑吧。”蘇達坤一手拉著文釗,一手拿著龍鳳冠,文釗看見這冠,知道他們開了棺,就甚為惱怒。
這贔屭石碑又倒下一座,原來這石碑支撐墓頂,如果石碑倒下,這墓頂也會坍塌,此時墓中不時有巨石落下,眾人隻能拚命躲閃,地上瞬間裂出大隙,有石龜裂為兩半,掉落到墓緣深壑之中,整個墓穴發出轟隆巨響,恐怕墓外的人也能覺察。
不知從哪裡掉下一塊石頭,壓住石小狗的腳,他麵露淒惻,雙手抓腳,但縱然使出全力也無濟於事,文釗立刻上前幫忙推石。這巨石少說幾百斤,靠文釗一人斷不可能移動半寸,石小狗見已無回天之術,抓著文釗的胳膊說道“沒沒用的。”
“石兄,我一定救你出去。”跟著文釗又使了一把力,但這石頭仍然紋絲不動。
石小狗說道“我我其實不叫石小狗,這麼白癡的名字你也信嗎?”
文釗哭道“前前輩。”
這人顯然已經快不行了,微聲說道“其實我叫吳金鼎,是國家派來的考古學家,來此探墓是為”吳金鼎咳嗽了兩聲,續道“是為查明江湖中流傳的一個秘密。”
文釗說道“吳前輩,你堅持一下,我現在就出去找人來救你。”
吳金鼎抓住文釗,說道“來不及了。你還記得那個黑衣俠客說的那句打油詩嗎?”
文釗點點頭,說道“山中有金光,落在播州方。”
吳金鼎說道“其實這是上半句,而下半句是‘陰陽十八卦,乾坤獨自悲。但這後半句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小兄弟,期望有生之年你能幫我解開解開這個謎團,不枉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吳金鼎說道“東南西北中,龍雀虎來歸,這龜和歸是諧音,我想出口就在就在石龜之上。”說著吳金鼎就斷了氣。
文釗大哭起來,蘇達坤在一邊拉著文釗說道“祖宗,快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文釗和蘇達坤,張宗義兩人把石龜上的棺材移開,果然在龜背上露出一個大洞,兩人二話沒說就跳了進去,文釗在遠處看著吳金鼎的屍首,仍然不舍離去。
蘇達坤見文釗遲遲不肯下來,就在龜洞裡拉著他,說道“兄弟,這下麵就是出口,你要是再不下來,你就死在裡麵啦!”
文釗歎了口氣,便鑽進龜洞裡,驀地裡看到適才掀翻的棺材背麵有一個手掌印,這印清晰無比,是生生按進棺木裡的,足有半寸之深。文釗心歎這人武功極高,內勁深厚,不知是楊氏何方高人所留,其目的又是為何。但此時形勢緊急,文釗不得再上前仔細查看,隻能暫且出墓,等待將來政府派人挖掘再來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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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龜洞是條三尺寬的隧道,幾人沿洞滑下,不一會兒見到前方有光,噗通幾聲,三人掉到高坪山山腳下的高坪河中。蘇達坤和張宗義兩人手裡拿著金冠,大笑道“發財了發財了。”便頭也不回得跑回了家。
文釗回頭望著那個三尺龜洞,心道,這洞如此之小,就算魏向財沒被砸死,恐怕他也鑽不進這洞裡來,看來他命裡早有此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