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被關在一個帳篷裡,周圍有士兵看守著。他坐在地上,心中不斷地思考著對策。
此時,張鄴在營帳中處理完繁雜的軍務,揉了揉疲憊的眉頭。
這時,青衣衛指揮使楊靈匆匆而入,單膝跪地,稟報道:“元帥,那明國諸吏紀敏已按照您的吩咐被綁過來了。”
張鄴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期待:“嗯,把他帶過來吧。”
不多時,楊靈帶著紀敏來到了張鄴的元帥大營。
紀敏雖被五花大綁,但那股剛正不阿的氣勢卻絲毫未減。
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
“紀敏,見了元帥還不下跪?”楊靈在一旁厲聲喝道。
紀敏冷哼一聲:“我乃明國諸吏,隻跪天地君親,豈會向你這賊子下跪。”
張鄴並未動怒,反而微笑著擺了擺手:“楊靈,給他鬆綁吧。”
楊靈麵露擔憂:“元帥,這……”
張鄴目光堅定:“無妨,我倒要看看這位雁國的法家學子有何過人之處。”
楊靈雖心有疑慮,但還是依言給紀敏鬆了綁。
紀敏活動了一下被束縛許久的手腳,依舊站得筆直。
張鄴走下帥位,來到紀敏麵前,拱手行禮:“紀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冒昧將先生請來,實是想與先生探討一番這世間的法學之道。”
紀敏心中疑惑,不知道張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仍保持著警惕:“你有何目的?
莫不是想用法學來迷惑於我,為你的侵略行徑尋找借口?”
張鄴笑著搖了搖頭:“先生誤會了。我張鄴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我深知以法治國的重要性,在這亂世之中,唯有法律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國家長治久安。”
紀敏微微皺眉:“那你倒說說,你所謂的以法治國,到底是何種模樣?”
張鄴背負雙手,緩緩踱步:“先生,你看這世間之人,形形色色。有殺人者,有偷盜者,有奸·淫婦女者,還有為官貪汙者,
甚至皇子也可能觸犯法律。那麼,若以法治理,該當如何?”
紀敏冷笑一聲:“這還用問?殺人者,自當償命;
偷盜者,應受懲處,根據所盜財物的價值和情節嚴重程度,或鞭笞,或入獄;
奸·淫婦女者,更是罪大惡極,當處以極刑。
為官貪汙者,應抄家削職,以儆效尤。”
張鄴點了點頭:“先生所言有理。不過,這皇子犯了法又該如何?”
這可涉及到了法學中的最高理念,紀敏神色一凜:“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乃法學之最高理想,若能真正做到,何愁國家不興,百姓不安?”
張鄴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先生果然見識非凡。
隻是這世間,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幾人?
多少皇室宗親,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而法律對他們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