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張曉峰最近的一個小胖子馬上舉起鐵棍向他砸過來!
小胖子雖然胖,但身手敏捷,揮舞的鐵棍帶著呼嘯的風聲。
張曉峰側身讓過,避其鋒芒,待其勢竭,左手一抄,抓住他的鐵棍。緊接著,右手一個勾拳,擊在他的下巴上。
“噗~”
一聲悶響,小胖子隻感到嘴裡一甜,眼前一黑,幾乎暈倒,握著鐵棍的手也不自然地鬆開了。
張曉峰縮回手,舉起搶來的鐵棍對著小胖子的腦袋砸了下去!
“嘣——”
鐵棍砸中半邊腦殼,拉下來,連同耳朵一起都裂了,鮮血噴散了出來,染紅了小胖子半邊身子……
小胖子的身軀‘轟’的一聲倒地,一動不動,不知死活了。
看到張曉峰這麼冷酷,虎哥及其手下都被震憾到了,驚懼得目瞪口呆!
這世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單槍匹馬還能笑得出來的。
沒有實力和底氣,不要命也是白搭,雞蛋再不要命,也不能和石頭硬碰硬。
虎哥及其手下,看到張曉峰燦爛的笑容,隻覺得一股子徹骨的涼氣從腳底直升到頭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的來?”看到沒有人說話,張曉峰微微一笑。
虎哥的手下兄弟開始慢慢往後退,擠到他的身後。
有好處老大享受,遇到硬茬,當然得老大先上了,你不上誰上?
虎哥的臉色開始變化,吃驚,迷茫,恐懼,最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一跪,其他人也都跪下了,就像趕鴨子下水似的,“撲通、撲通”響成一片。
“老大,彭虎有眼不識泰山,請老大恕罪,饒過彭虎一次,以後火裡來水裡去,絕不含糊。”虎哥抱拳作揖說道。
“我不是你什麼老大,你和我八杆子打不著,你老大明天到。”張曉峰摸了摸鼻子。
“我老大明天到?誰呀。”彭虎愣了愣。
“你不是打電話問他要十萬塊錢嗎?到時他來了你問他要唄,你們才真是誌同道合有共同語言。”張曉峰不管怎麼說,也是讀過大學的。
“啊?”彭虎像是吞了隻蒼蠅似的,一個勒索電話,給自己招來了一個老大,比喝涼水塞牙還倒黴。
“陳磊,你們都出來吧。”張曉峰對著房間裡喊道。
看到這些平日裡凶神惡煞的人都跪在地上了,房間裡的人都陸續走了出來。
“起來吧。”張曉峰對彭虎說,“你現在做兩件事情,第一,讓人送錢過來,這些被你關的人,一人一千塊錢路費,讓他們自己回去;第二,快點送你那手下去醫院,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彭虎不得不照做,安排人把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小胖子送去了醫院搶救,又打電話讓人送錢過來,分發下去。
得到了路費,陳磊、劉莊、崔紅義等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那五個負責看守人質的小混混們也被放了出來,當他們看到張曉峰在虎哥身邊有說有笑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誰都不敢說什麼。
但等他一走,手下的人就紛紛說:
“虎哥,難道我們就這麼認慫了嗎?”
“是呀,虎哥,今天的事情太憋屈了,以後我們還咋混呀?”
“虎哥,那個人的身手雖然不錯,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機槍一響,鋼鐵之軀一樣報廢!”
板瓦是緬甸克欽軍第一特區,和緬甸政府軍分分合合,時常有衝突。軍政官員貪汙**,黃、賭、毒泛濫,購買槍支也不是很困難。所以,虎哥的手下才會認為這麼多人被一個人打成這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慫恿虎哥找機會報複。
經過手下的輪番勸說,虎哥的信心又上來了,就咬牙切齒地說:“讓兄弟們調查一下,這個人住在哪裡,找到他,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虎哥,那些被放掉的人要不要再抓回來?我估計他們都還沒有出邊境,至少還能抓到一部分。”有手下說道。
“先不要管了,集中力量追查這個人的下落,等把他解決了,再想彆的事情吧。”虎哥心有餘悸,變得很小心。
當晚,虎哥的眾多手下在板瓦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發現張曉峰的影子。
其實,張曉峰並沒有離開板瓦,就住在板瓦最大的華人賓館中。
這個賓館叫貴都賓館,老板叫彭英,就是彭虎的胞姐。
這個彭英三十六七歲,風韻猶存,一個女人在外做生意,而且是在緬甸這個政局動蕩的地方做生意,當然得找個靠山了。她的靠山就是板瓦的邊防警察局長杜桑達。
彭虎從國內來投奔他姐姐後,憑借著這個便宜姐夫的勢力,在板瓦無惡不作,混得風生水起,近年來還專門針對同胞,敲詐勒索樣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