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彭虎是個大老粗,聽過張曉峰的名字隻有一次,早就記不得了,隻能讓和他碰過麵的手下去那些低檔的旅店、以及那些娛樂場所去找,還以為他是一個道上的人呢。
而張曉峰如今是一名政府官員,早就在貴都賓館以官方的身份訂了個豪華套間。
俗話說,燈下黑。
這就是在眼皮子底下,卻找不到的原因。
第二天下午,張龍帶著十幾個兄弟來到貴都賓館,見到了張曉峰。
張曉峰把馬明全的一張照片給他,交待說:“找到這個人,鎖定他的行蹤,然後告訴我就行。——記住,政府的官員,你們不能碰。”
張龍問:“峰爺,昨天打電話問我要錢的人是誰呀?”
張曉峰笑道:“這個人呀,叫彭虎,人稱虎哥,是板瓦的一霸,專門乾一些坑蒙拐騙同胞的事情。昨天被我教訓了一頓,順便救出了十幾個同胞。不過,這個虎哥好像還不服氣,聽說昨晚上找了我一宵……”
張龍眼裡馬上露出一絲清冷的光芒來:“我去把他收拾了。”
張曉峰擺了擺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我要馬上找到這個馬縣長,押送他回國。彭虎在板瓦人麵廣,熟悉環境,儘量收服利用吧。”
“我知道了。”張龍帶人離開了貴都賓館。
因為一晚上都找不到張曉峰,彭虎發了一天的脾氣。
手下人為了討好他,把一名馬來西亞過來板瓦旅遊的女大學生擄了,送到了他的房間。
這名女學生叫甘蓮娜,年方二十一,全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氣息。她哪裡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當下嚇得花容失色,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
看到這樣的尤物,彭虎眼睛一亮,嘿嘿笑了幾聲,上前把甘蓮娜一把抱起,用力扔到了床上……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甘蓮娜連忙哀求。
“哼,你家裡很有錢嗎?”彭虎一邊脫衣服一邊感興趣地問。
“有……有一些……”甘蓮娜邊說邊驚懼地往床角退。
“那太好了,我錢也要,人也要!”彭虎說著就向她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了,三個青年施施然走了進來。
他們刁著煙,眼睛齊刷刷看著彭虎胯下。
“帶刀沒?剁下來喂狗!”中間的青年麵無表情地說。
“黑不溜秋的,狗能吃麼?”右邊那個青年嘿嘿笑道。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這裡是一個發廊的三樓,是彭虎的大本營,下麵有不少看場子的兄弟,這幾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來,讓彭虎大為驚呀,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
進來的是張龍、以及他的兩個得力手下,小標、小海。
“你就是彭虎?”張龍眯著眼睛問。
“是、是,我就是彭虎,朋友有何見教?”彭虎手忙腳亂地穿褲子。
“你已經被閻王爺相中了,要你做他老人家的女婿,我們是來送親的。”旁邊的小標咧嘴說。
“幾位朋友,彆開玩笑,要什麼儘管說,儘管說……”彭虎陪著笑臉,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懂。
“他媽的,誰跟你開玩笑?快點下來,跟我們走。”小海罵道。
“去哪呀?……哎,輕點,輕點!”彭虎一下床就被小標和小海粗暴地壓著反綁住了雙手,痛得讓他不住叫喚。
綁好了雙手,還不算完。小標不知從哪摸出兩隻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裡,又把一個黑色垃圾袋套在他的頭上,才和小海把他挾出了門。
張龍走在後麵,對縮在床角的甘蓮娜說:“你可以走了,記住了,以後不要到這種地方來,旅什麼遊呀?有錢燒的!你爹媽養你這麼大,一不小心被狗咬了,到時找誰哭去?”
甘蓮娜出生於書香門第,對於這種直接了當的說話方式難以接受,雖然對方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還是撇了撇嘴說:“你怎麼這麼粗俗?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得了,閒話少說,咱們不是一路人,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張龍轉身也走了。
“喂、喂、喂,你給我站住!”莊蓮娜著急地喊道。
“怎麼了?”張龍轉頭問。
“你們今晚上救了我,我得知道我的恩人叫什麼名字吧?”莊蓮娜說道。
“想報恩呀?好呀。——劃賬還是給現金?”張龍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像大灰狼似的。
“你……”莊蓮娜說不出話來。
張龍不再搭理她,轉身也下了樓。